赵诚实此时已经来到望月台上,“鄂州五雄”脸上的冷笑消失,缓缓地拿出各自的兵器,一股冷冽的杀机从望月台上扩散开来。
“在下杨仁,我们五兄弟之所以从鄂州来到江陵府,那是因为我们的徒弟周文韬!周文韬在府试的武试中遭到解元公赵诚实的暗算,身受重伤,不但武试考核失败,还被终身取消科举资格!这样的打击对一个读书人是毁灭性的!可以说,周文韬的一生都葬送在赵诚实手里!”老大杨仁突然开口,望着台下的人群大声说道。
“周家诗书传家,温良谦恭,自然不会跟赵诚实这个后生计较,但我们‘鄂州五雄’不同!周文韬是我们兄弟唯一的徒弟,被人欺负成这样,我们做师父如果不给他出这口气,还怎么有脸称‘师父’?”杨仁情真意切地看着众人说道。
不得不说,杨仁这一手玩得很漂亮,不但把周家摘得干干净净,而且师出有名!
周文韬遭人暗算,身受重伤,周家人知书达理,生生地咽下了这口气。“鄂州五雄”爱徒心切,从鄂州奔赴到江陵府给徒弟报仇。
怎么看怎么有理!
望月台下的人群顿时小声地议论起来,“鄂州五雄”给赵诚实这个解元公下战书的原因,很多人都是道听途说,是是非非,谁又能说得清楚呢?
“不要脸!明明是周文韬连累到很多考生考核失败,才被大祭酒和罗府尹终身取消科举资格,赵公子何罪之有?再说,武试上所有的考生都是竞争关系,大家各凭本事,周文韬武试考核失败,只能说他学艺不精!”
“对!照你这么说,在武试上,周文韬淘汰对手天经地义,周文韬被人淘汰就是遭到暗算!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呵呵!堂堂‘鄂州五雄’也是成名已久的人物,没想到如此颠倒黑白,简直厚颜无耻!”
望月台下的一众青楼姑娘不乐意了,纷纷出声说道。
在大义上,青楼姑娘们寸步不让!“鄂州五雄”居然想玷污解元公的名声,几百名女子义愤填膺地讨伐起“鄂州五雄”!
有人说:一个女子等于500只鸭子。
望月台下的一众青楼女子少说也有三四百人,火力集中起来,“鄂州五雄”顿时哑口无言,脸色黑如锅底。
“哼!多说无益!还是手底下见真章吧!赵诚实,鄂州杨仁领教解元公高招!”杨仁走了出来,手持一把虎头刀,杀气腾腾地来到赵诚实面前。
望月台下立刻安静下来,一股山雨欲来的紧张气氛在人群中蔓延。
苏妃和苏山站在高台下的人群中,兄妹俩对视一眼,默默地走出人群。
“该我们出场了!人家周文韬的师父不是说了吗?唯一的徒弟被赵诚实欺负了,做师父如果不给徒弟出气,还怎么有脸称‘师父’?呵呵!赵诚实也是我们唯一的徒弟,咱们再不现身,这臭小子在心里指不定怎么骂咱们呢?”
望月台下某处不起眼的人群中,一身肥肉乱颤的万通天看着身边的众人,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要不再等等!那小子看起来气定神闲,说不定会给我们一个惊喜呢?”九师父黎铁匠满脸不甘地说道。
从江陵府的城门后一直到郊外的望月台,赵诚实看起来并没有惊慌失措,这让九师父黎铁匠很郁闷,心口好像又被堵了!
黑袍望着黎铁匠,缓缓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