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忘不了小钟那喷涌的鲜血,瘫软的躯体,绝望的眼神。
“他早就回老家了啊,听说在西南边境的山区吧。”
“不是听说他老家四川的吗?你就瞎扯。我记得汶川地震的时候他还给老家打过电话。”
“也差不多嘛,四川也在西南啦。”
他们俩你一句我一句地争吵着。我突然感到一丝宽慰,也许这一切不过是一场梦。没有绝望的挣扎,也没有鲜血与毁灭,我又回到了人间。
我看着他们,露出了微笑。
正在这时影子进来了。
“你们在这开派对呢?把医院当酒吧啊?这么吵。”
影子皱着眉头。
“你醒了就好,下午做几个检查,留院观察一晚上,没什么事的话明天就可以回家了。”
影子若无其事地说道。
“老黄呢?”
我关切地问道。
“他今天下夜班,回家睡觉了吧。怎么了?”
“没事……”
一切都是那么的稀松平常,原来一切都是一场梦。我有些释然,又有些失望。
一切生理指标正常,第二天上午,我收拾好东西回到家。
阳光正好,透过大大的落地窗洒在了床上。
我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躺在了床上,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充斥了整个身体。
我不经意地望向床头柜,却看见一本发黄的族谱,在阳光的照射下发出一股温暖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