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街边甚是寂寥,只有飞蛾在路灯边不知疲倦地缠绕,不时发出啪啪的声响。几个喝醉的青年跪在墙角,不住地呕吐,发出令人不悦的回音。突然一声急促的尖啸划破黑暗,远处一辆闪着红光的救护车疾驰而来,向着医院飞去。
“快马上抢救”
说话的是位烫着卷发,留着唏嘘胡渣的青年医生,皮肤白皙,眼神坚毅。
“伤者怎么回事”
“被重型卡车从腹部碾压,伤势非常严重。”
随行的医生说道,汗滴顺着他的额头滴到脚上。
“血压多少”
“70,50。”
伤者的皮肤湿冷,摸起来黏黏的,脸色苍白。我掀开盖住伤者的棉被,鲜血像泉水一般涌了出来。肚脐往下的皮肤全部碾开,骨肉分离,血管像恶毒的蛇一般在我眼前不停地跳动。
”快,血管钳“
我接过护士递过来的血管钳,按住跳动的血管,迅捷地一根根钳住。
”快用绷带压住伤口,马上输血,上冷沉淀。“
我深知时间的紧迫,不敢有一丝犹豫,我们在跟死神赛跑,而我并不想输。
”打电话给放射科,要求床头摄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