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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知府如此纵情酒色,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他知道自己的仕途到头了。
人生得意须尽欢,既然仕途无望,再不纵情酒色好好享受,岂不是对不起自己多年寒窗苦读?
将姚知府的心理分析了一番,谢慎便有了计较。这样功利的人,要是只是按照计划陈情未必会得到他的重视。
看这姚知府的样子应该已经有些不耐烦,谢慎不敢拖拉当即拱手道:“当今陛下励精图治,为的便是百姓能够安居乐业。可是学生却不曾想到朗朗乾坤之下,竟然有人意欲搅乱吏治,撬动大明根基!”
这番话说完,不仅是王守文和谢丕,就连一直信心满满的萧状师都吓傻了。
之前他们已经将事情商量好,怎么谢慎上来就说了这么一通不相干的事情。
谢慎不按套路出牌先是盖了个帽子给事情定性,为的便是让姚知府对此事重视起来。不然要是拖拉下去,事情最后肯定是不了了之。从姚知府纵情酒色的样子来看,他也不会对此事有多上心。
果不其然,姚知府听谢慎扯到绍兴府有人搅乱吏治,动摇大明根基,直是脊背发凉。
但他一想到此话是出自一个十几岁的娃娃又是有些怒意。
此子说话如此口无遮拦,这绍兴府内什么事情能上升到这种高度?
“你且一一说来!”
“学生遵命!”
谢慎心中大喜,姚知府明显已经对案子重视了起来,现在只要将事情的经过讲出来再递上状子,事便可成矣。
“府尊可知,这绍兴城内有人私铸铜钱!”
谢慎此话一出,姚务本的脸色唰的就黑了下来。
私自铸钱这可是杀头的大罪,竟然有人敢如此嚣张?
“你说的可是实情?”
姚知府嘴角微微抽动,身子下意识的向前探去。
“府尊在上,学生不敢妄言!”
谢慎不卑不亢的拱手作答。
“这私铸铜钱的便是城中赌坊博生记!”
“赌坊?”
姚知府显然有些诧异,赌坊并不稀奇,但赌坊私铸银钱就有些难以理解了。
“你说他们私铸银钱,可有证据?”
谢慎淡淡说道:“府尊英明,只需派人去赌坊一查便可人赃俱获!”
明代初期曾经严厉禁赌,但自从成化朝以来,世风变得奢靡起来,各项法纪也日渐松弛。赌博的风气便渐盛,便拿绍兴府来说,成化朝之前几乎没有赌坊,但到了弘治朝仅仅绍兴府便开有三家赌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