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没有,上头下了封山令,里长说了,入秋以前,谁也不许入山打猎!”
夜染不喜欢凑热闹,但封山令三个字,还是让她步子顿了顿。
“邻村有人打猎被熊瞎子拍了,张桂才一条腿折在深山里,天气热,毒虫猛兽老往山外蹿,这封山令来得好。”
也有人家靠打猎多个进项的,可惜道:“唉,这日子愈发艰难了!”
“不许入山打猎,吃亏的也不是咱们,有人入山挖药材,一次能得五两银子进项,这回断了财路。”
这声音柔柔弱弱的,夜染有几分熟悉,像是张桂才的堂弟媳妇董氏。
听她的声音很温驯,像是在感叹,却是幸灾乐祸的口吻,更用心险恶的是,她将那五两银子咬得很重。
五两银子,一年也攒不下那么多钱。
村里谁都知道,她家在收药草,董氏这话一说出来,妥妥是在为夜染拉仇恨。
那些挖药草送到夜染家的,难免想着她能在中间赚差价。
一个眼红嫉妒的婆子,顿时啐了一口:“以前疯傻,现在是个黑心肝的,你们送去的药草才十五文一斤,白白让她一次赚五两银子。”
“哎呀,婆婆,你是不知道,她和本草堂掌柜关系不一般,本草堂只收她家药草,可不收别家的。”
董氏这么一描黑,村里人顿时想到夜染未婚先孕的名声。
董氏婆婆嫉妒一个傻子能得五两银子,说得更来劲了:“人不傻了,也改不了这水性扬花的性子,那两个野种的爹还没找到,这回又搭上一个老头子,我呸,那林掌柜一把年纪,臭老头子一个,爬到床上,不知道咋使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