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
肆虐的狂风疯狂的席卷着天地间的一切,漫天尘埃,碎石,落叶,于此刻混合在一起,将整片天地置于一片混沌与黑暗中。
只有时不时自头顶撕裂天幕的紫色电光,才在某个瞬间将整个世界置于一片光明之中。但这光芒极暗,黯淡的光芒,将世间的一切剪出一个个斑驳狰狞的黑影,犹若九幽下的魔魅。
而这些影影绰绰的黑影之间,悬浮着一个人。这是一个面容俊朗的青年。青年双手举起,周身黑白二色的阵符将他置于一片莫测的意味之中。
他头颅微抬,一头乌黑如墨的长在狂风飞舞着,星眸微敛,一股强横晦涩的气息渐渐弥漫开来。
终于,当头顶的黑暗中浮出一根黑矛,一根通体漆黑,周围有电光闪烁的黑矛之时,青年睁开了眼。
他缓缓伸出手指,竹节般挺拔的手指,遥遥指向自黑暗中落下的黑矛。
旋即,当黑矛抖动,带着一股寂灭一切的气息飞掠而来之时,青年开口了。他说..
杀道五十二-棋笼千割
旋即,一指落下!
嗡!
黑白二色的阵符动了。它们嗡的一声散布开来,以一种玄奥的方式排列。一缕缕或白或黑的光芒,自阵符中射出。然后射入彼此临近的阵符之中。阵符之间的关联越来越多,颜色不一的光线,密密麻麻地遮蔽了这片天地。
远远望去,就像在这个黑暗的世界中,骤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黑白棋盘。棋盘上,犹若繁星的黑白棋子密密麻麻占据着。它们静立不动,像是一个运筹帷幄的将领,等待着敌兵的到来。
而此时,那道黑矛,亦第七道雷,来了。就像黑暗中的一道光,一道黑暗却有无比显眼的光。它就像一个不惧一切的闯阵者,不顾一切地闯入,然后欲图撕裂。
但它不知道,等待它的,却是无尽的囚牢,以及死亡。
封!
莫痕嘴角一咧,眼中寒芒掠动。
嗡!
黑白棋盘嗡鸣一声,最外围的黑白二色阵符光华大放,细密地光线密密麻麻地交织在一起,形成六面平整的光幕,将黑矛囚困在一座立方体的黑白囚牢之中。
割!
莫痕高抬的手,猛然一握。
咻!
黑白囚牢绽放出最耀眼的光芒,它缓缓地转动起来。初时慢,而后越来越开。空气中,黑白囚牢渐渐转动成一个黑白球体。而其中细密的黑白光线,则像一柄柄锋利的刀,肆意地切割着,撕裂着。
嗡!嗡!嗡!
随着黑白囚牢的转动,黑矛表面的黑色电浆一层层被剥落,黑矛的体积,也愈来愈小。但剥落的黑色电浆,却也缓缓侵蚀着黑白囚牢。
两者就像冰与火。火融化了冰,但水亦熄灭了火。彼此泯灭着彼此。不消片刻,黑白囚牢与黑矛,便这般消泯成世间最微小的能量微尘,消失不见。
“第七道雷,总算接住了。”莫痕抹去额前的汗,不禁感到有些疲累。他精心准备着这么久,每一道攻击,每一道术法都进行了完美的布置。
但是,天罚的攻击强度,却仍旧乎了他的预料。原本,这棋笼千割在他预料中是能撑过第八道雷的。但如今,却仅仅只能撑过第七道。也就说,现在的他,还有两道雷去抗下。
“看来,要提前动用了。”莫痕无奈一笑。而后,那双望向穹顶的眸子,掠过一抹狂傲的自信。“老天,就让你看看我修行地这几年里,最强大的力量吧!”
“师傅,你也看着吧。我会去救你的。魂鎏,你也等着吧。我会去复仇的!”
缓缓抬起了手,一道道或狂躁如火,或坚毅如山,或温和如春的力量,或冰冷如冰。它们自莫痕身体上缓缓散逸开来。而后沿着他的胸膛,手臂,大腿,脖子攀附而上,渐渐将其覆盖在一个巨大的光茧之中。
一道恐怖的气息,渐渐自光茧中散开来。那恐怖的气息,就连远在千里之外的强者们,都不禁感到一股窒息的意味。
“要出现了么?天相皇的禁脉力量..” 众人重重地吞了一口唾沫,双目放光。
“这家伙的禁脉力量,就连我,都不禁有些垂涎啊。”魂宇有些艳羡地看着远处那个巨大的光茧,唏嘘感叹道。
莫痕的禁脉力量等级,已经越了s级的评级。成为世间罕见的s级血脉。而这等血脉,能与之媲美的,便只有魂宇了。
就连被魂殿先人赞叹的仇枫,都无法过。若没有开启禁脉力量,仇枫勉强与莫痕打平手,但若莫痕开启了禁脉力量。两个仇枫合力,都不是莫痕一个人的对手。由此莫痕禁脉力量的强横,可见一斑。
来吧!
一声怒吼在这片雷声震荡的世界中响起,接着一个狂傲的身影,自破碎的光茧中走出。那是一道狂傲的身影,他身披青色铠甲,手持黑白相间长剑,身周悬浮着四个若隐若现的符文盾牌,身后一对火红羽翼轻舞,一缕缕燃烧着火焰的羽毛,自羽翼轻扇间掉落。
其间燃烧的火焰,将空间燃烧出一块块黑色的不规则裂缝。
这就是莫痕的禁脉力量-天相脉。天相脉由天地四象构成,每一段,都有各自的变化。如今莫痕已经吸收了四象的全部变化,形成了一副四象之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