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儿病症来的又急又凶,吓杀我了。”那少妇看了看众人和押回来的成世疑惑道:“这是为何?”
“回府再说!”
回到厅堂,众人看着松绑的成世慢条斯理的整理着衣衫,敢怒不敢言,虞周趁机打量了一下,发病的小孩儿比悦悦还小些,已经哭累睡着了,细细的头发有些发黄,看来是个体弱的,小脸上带着一丝不正常的酡红。
成世整完衣衫,站在原地一言不发,项梁自是拉不下脸去求他,旁边的少妇只得开口道:“大巫师切莫怪罪,一切皆是我家夫婿多有得罪,还请大巫师海涵,救我苦命的侄女一命!”
成世见众人都面色不善的看着他,项梁也是脸色阴沉,不敢再拿乔,拿着翎羽边晃动闭着眼睛念念有词起来,过了好一会,睁开眼睛,张着血口含糊不清道:“邪灵作祟,山神震怒,唯有生祭,才可脱此大难。”
“敢问大巫师,需要如何生祭?”
成世面无表情:“只需独门小院一座,只余我和女公子,以便专心作法,旁人不得窥伺。”
“这个好说,我这便能应下。”
成世又一指曹皮匠和虞周:“山神明言,须得将大邪灵以火焚之以祭诸天神灵,再以小邪灵心肝入药。”
项籍暴怒而起:“匹夫还敢胡言!”说罢又要动手。
却被婶娘死死拉住:“籍儿,那可是你的亲妹子,切勿再冒犯大巫师!”
成世面无表情的看着项籍,巫奴多是死于他手,又道:“项小君子,邪灵惑你心智已深,须得黑狗神矢浴以三天三夜方能除晦!”
项籍闻言又要发狂,几次差点将婶娘甩了出去,成世见状再也没了那股子面瘫沉稳的劲头,刺溜一下窜到项梁身后。
项梁高声喝道:“籍儿!休得胡闹!”
“叔父为何还偏护那信口雌黄的小人?!”
项梁面色阴沉,猛一窜身,喝到:“放手!”就见他搭在项籍腕上一盘一带,项籍随即跌倒在地。
项梁吐了口气:“大庭广众之下,与长辈撕扯不休,成何体统!明日起,你便闭门思过!”
随即转过身去,噌的拔出一把宝剑,一挥而下,斩断一块案几。冷冷的看着成世,声音像是湖水一般,平静又冰冷的问道:“不知大巫又有几分把握?”
成世闭口不言。
虞周适时的加了一把眼药:“若是独门独院,须得重兵把守!以防不轨之徒打扰了大巫师作法!”
成世汗如雨下:“邪灵,邪灵……”
项梁看了虞周一眼,嘿笑道:“说的极是,若是害了我侄女性命,那得一命偿一命!”
看着成世瘫软在地,项梁失望的叹口气,背身而立道:“来人!拖下去严加看管!”
等带走了成世,项梁扶着夫人,拉起忿忿不平的项籍。项夫人焦急问道:“夫君啊,那然儿的病可如何是好,大哥征战在外,刚才你又不在,若有个三长两短的,我可没法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