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莫要看这几个伤口小,你看,伤口周围隐隐发黑,可能便是狼毒!”
哪儿有狂犬病毒跟蛇毒一样能让伤口发黑的,只不过是正常的伤口周围有些发暗的淤血罢了,只不过虞周夸张了一下,怕的是二人不同意在小伤口上面费周折。
父子二人查看了那几个伤口后,对视一眼,老曹开口道:“好,那便听你的。”
“曹爷爷,处理伤口的时候会剧痛难当,再者,那瘪咬病也要观察几日,丑话当前,需要将您捆起来的……”
“我知道了,你放手施为便是。”
“大江哥,你去寻大伙来帮忙,还要准备很多事物,我去找项籍帮忙寻些东西。”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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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曹老伯糊涂了吧?!”
虞周无奈的翻了个白眼:“都已经决定了,你到底帮不帮啊?”
项籍瞪着大眼,一脸的不可置信:“你来为曹老伯疗伤?你杀过鸡没有?”
“疗伤和杀鸡什么关系啊?”
“血都没见过怎么敢动手疗伤?”说着拍着虞周的肩膀嬉笑道:“若是你见了伤口昏过去了,先救你还是先救曹老伯啊?”
虞周心说谢谢操心了,我前几天刚被那群不良老汉教唆着捅了人,不耐烦的说:“你到底帮不帮啊,不帮把钱给我,我去买所需的材料去。”
“帮!一定帮!就为了看你见血也得帮!见过血了,才有资格当我兄弟。”
听听!真残暴!一来就被老汉们逼着上过课的虞周,这会儿已经不惊讶了,一边收拾需要的东西,一边听着项籍在耳边聒噪:“这也要?这个干吗用的?那个你拿得动么……”
拿不动的扔给项籍,有这么个劳力不使唤,多对不起他那身力气!
“小周啊,这些个都还好说,可是酒水……你怎么需要那么多啊,实在是不好弄来啊。”
这倒是,楚人好酒,楚国强盛之时,甚至战前都先喝点,以壮胆色,以至于有些将军将酒都作为战略资源,但是这年代的粮食产量有限,连年征伐更是频频缺粮,只能有多少算多少了。
收拾好所有东西,虞周直感叹,幸亏这是在项家,不然这些瓶瓶罐罐搜集起来都费劲,两人带着东西回到曹皮匠院中,宋木匠和清闲的少年们早已等候多时了,曹皮匠被严严实实的绑在一张木板上破口大骂……
“没良心的小崽子们,反了天了……”
“老夫从军十余年都没受过这等羞辱,这是猪蹄扣吧?谁干的!”
“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曹大江,等老子能下地了,把你另一条腿也给你打折了……”
项籍一看就乐了:“小周,你们不是打算把曹老伯吃了吧,你准备的又是盐又是酒的,这边都给你捆到案板上了……”
老曹恨恨的看着进来这俩人,邪火直冒,一个始作俑者,一个幸灾乐祸的,再看着俩人手里拎着的东西,顿时气结:“又来两个损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