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相生走后不久,杜鹃探头探脑的进了屋子。
宁朝来两手托腮,看着杜鹃,问,“你不睡觉,来我房里做什么?”
“来看看小姐睡得踏实与否。”
杜鹃装模作样的去将被褥整理了一番,终是在宁朝来似笑非笑的神情中败下阵来。
“小姐,我今日遇见一个怪人。”
宁朝来嗯了一声,等待着即将被杜鹃讲得天花乱坠的下文。
任何一件小事,经杜鹃嘴里出来,那都是再稀奇不过的大事。
对于杜鹃讲故事的本事,宁朝来是无比佩服的。
杜鹃谨慎的将屋子扫视一圈,还觉得不放心,跑到宁朝来旁边,耳语道,
“今日我遇到个带面具的男子,他让我转告你,灾难在即,万事小心。”
宁朝来笑出了声,“杜鹃,那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
“洗耳恭听。”
杜鹃连连点头,搬来圈椅坐下,只等宁朝来开口。
“我曾拜了个武功很厉害的师父,可与他只见过两面。算起来的话,八年未见,他从没有教我一招一式。”
“小姐惯会捉弄人,就知道你不会信。”
杜鹃闷闷不乐的出了房门。
宁朝来盯着跳动的烛火,姿势神情照旧,许久不动。
杜鹃不会说谎,更不会编出那样一个故事。唯一的解释,那人是她的师父,玉面。
连多年销声匿迹的玉面都说灾难在即,要她万事小心,看来,江南一行,危险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