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有些新体会的，蛮好。雅丽丝安有一点说的很对，就算其他元素的亲和再怎么诱人，忠于自身最高度的构成元素还是有道理的。”

被波澜的话勾起兴趣，雾晓掂了掂手中的暗元素剑：“怎么说？”

“其他元素的亲和反而会占据你的注意力，对自身最高元素的掌控力就会下降，如果在面对某些对手的时候不能保证百分之一百的绝对控制，那你现在的优势就失去意义了。”

“你现在就有这样的困扰？”

雾晓毫不留情地戳出波澜这番话的隐藏含义。

“有点吧。”

波澜的话半说半掩，已经承认了这个事实，让他停下通讯的还有一个原因——雾晓回来了。

“殿下，看来您的实战很顺利。”雅丽丝安出声迎接。

雾晓掏出包裹里的二十头矮足麋鹿，虽然身体上大大小小的伤痕破坏了总体美感，但是至少对整体肌肉的完整度没什么影响。

“我稍微有一些不解的事情。”雾晓提拎出另一头特地留下的、她完全没用过分解元素直接杀死的矮足麋鹿，手下一抖，暗元素剑就稳稳地刺入了矮足麋鹿的脖颈中。

暗元素再次由血液牵引着窜上剑身，肉眼无法见到的薄层又一次覆盖在剑身上，非常微小地弥补着它的不足。

“嗜血宝剑？”波澜膝盖微曲，弯下腰来看看雾晓的剑，因为暗元素剑的元素含量庞大且锋芒毕露，离得稍微远了些，所以没能发现暗元素的变化，只看到了一抹暗红色从下而上渐染上来。

“不够精确。”雾晓摇了摇头，“其实吸收的是生物体内构成的暗元素。”

“嗯？”波澜先是看了雾晓一眼，再次得到确认后转头看向雅丽丝安，“阁下？您知道什么吗？”

“暗元素许多时候会反应出操控者的具体心态。您恐怕还对自己的元素剑不够满意吧？”雅丽丝安走过来了些，却又不知从哪里拿出了自己的长匕，“您看。”

那把长匕插入了矮足麋鹿尸体的另一端。

可见的黑色扩散开来，腐蚀着矮足麋鹿的尸体，转瞬间便融化出了一个大洞，雅丽丝安说话之间还在持续扩大范围。

“我的暗元素，带着对世间的恨意和不满，会侵蚀掉一切。”雅丽丝安收掉长匕，光洁修长的右手划过雾晓暗元素剑刺入的伤口，“至于您的暗元素，带着渴望和需求，会吸引到更多的同伴。”

“所以它会吸收这些生物体内构成的暗元素部分？”雾晓似懂非懂——渴望的暗元素？似乎和暗元素的一贯做派全然不像啊？

“没错。”雅丽丝安缓慢的地点点头，“您和芙德瑞卡殿下有些相似，芙德瑞卡殿下的暗元素带着暴动和无穷无尽的冷酷肃杀，但是同时还拥有着微薄的渴求。那位殿下的暗元素剑，也是会吸取对方的暗元素的。”

雾晓收回手，垂眼看着光滑的伤口，心内有些波动。

芙德瑞卡殿下，当年的暗皇，到底经历过什么样的心境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