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权干预。
“生死簿上记载,花沉沉的阳寿是这个月十八,明明还有七八日,为何现在就死了?”阿善想起另一个疑问。
“这个...”冥王吞了口唾沫,讪笑道:“生死簿上记载有时也会疏漏,人间世事难料,若是突逢变故,所有的都会因其改变,毕竟世事无常。”
“而且,我也没说花沉沉是刚死的呀。”冥王小声的、近乎嘀咕的说道。
“你说什么?”阿善没听清他的话,眯起眼问道。
“总之,有些复杂,这个皇宫里的人,没一个让人省心的。”冥王下了定论,喝了口茶,打算开溜,“我知道的就是这些,其他的,你问叶公子吧。”
阿善没拦他,事实上,冥王前脚刚走,她也站起身打算出去。
“懂了?”叶迦言的声音轻轻响起,带着少许揶揄。
阿善顿足,没有回头,声音冷然,“不懂,很多地方都不懂,但我不想懂,也没必要懂。”
“你要去找花沉沉?”叶迦言站起来,越过她关上房门。
这里是人间,不比冥界无拘无束。
“她既然已经死了,自然要去找她。”阿善神情嘲讽的看着他,“关门做什么,我并不想听你说些什么。”
“不想知道前因后果?”叶迦言挑眉,语气一贯温润雅致。
“现在仔细回想,怕是在一开始,你就在误导我,砚华寺的事情,分明是你想拖住我。”阿善不是傻子,有些事情,稍稍点明,她便懂了。
“砚华寺的事情,是我不对。”叶迦言目光深邃的看着她温声道歉,态度诚恳。
“你不过是怕我知道真相后会动手脚,可是叶迦言,你太高估我了,你有你的慈悲心,但别以为所有人都和你一样,我阿善做事,向来心狠手辣。”
慈悲,她凭什么要慈悲。她慈悲给谁看!
“我讲一个故事给你听,若是听完,你仍觉得不解气,你要做什么,我都不拦你。但若气消,则要答应我,从现在起到明天晚上,你都不可去找花沉沉。”
“凭什么?”阿善不服。
“凭我对你的了解,凭你对花沉沉的恻隐之心。”
阿善:“......”
叶迦言笑,拉着不情不愿的阿善坐下,“这个故事,有点长,要从三年前说起...”
他嗓音低润,话语流转时透着浅哑的迷人,似经年打磨的玉石,诉说浅浅,话语温漠,却总是能安人心神。
故事,讲了两个时辰,事无巨细,一一道来。
他到底是最了解她的,等他说完,阿善沉默的坐在那里,脑袋垂低,眼眸半阖,迟迟没有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