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老先生不觉得陛下此举有损国威吗?我珵国立国百年,何曾出过此等不耻之事,陛下分明是将珵国变成了天下人耻笑的话柄。”有人不服气的说道。
老者微不可闻的叹口气,沉默的摇了摇头,拄着拐杖便走了。
留下客栈里的那帮子弟继续激烈的讨论起来。
“我听说那皇夫本是一介布衣,长得温文好看又极有才华,被陛下强行带回了宫里,当初先帝还活着的时候,便下了令不准皇夫入朝为官,可是诸位看看,自先帝驾崩之后,陛下她不仅让皇夫入了朝,更是直接让皇夫处理朝政,陛下如此罔顾先帝旨意,现在更是如此...唉...”
“我知道,那皇夫本只是一个贫寒的秀才,也有一个未过门的未婚妻,只是后来被陛下看中,与那未婚妻的婚事便作废了,据说皇夫入宫不久后便大病一场,那位未婚妻更是在皇夫入宫伊始便投河自缢了。”
“这这这,陛下这是棒打鸳鸯啊,此等阴损之事,若...”
男子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一旁的男子捂了嘴,那位男子急忙对他说道:“徐兄切勿妄言,陛下岂是我等可以造谣揣测的,无论如何,这终究是陛下的旨意,明日便是大婚,咱们暂且看看吧。”
“是啊是啊,还是别说了,据说昨天晚上尚书大人直言进谏,陛下当场大怒直接命人砍了尚书大人的脑袋,今早我经过尚书府的时候便看到尚书府一片缟素,里面传出来一阵阵哭喊声,想来尚书大人已经...唉,咱们还是别说了,免得惹祸上身啊。”
阿善面无表情的听着,不紧不慢的喝着碗里的粥,叶迦言坐在一旁翻着手里的书,偶尔抬眸看她,拿走了她面前的粥。
“已经凉了,换一碗再吃。”叶迦言温声说着,同时将店小二方才端给自己还冒着热气的粥推到了阿善面前。
阿善扔下瓷勺,面无表情的起身就走。
手被人拉住,掌心余温灼心。
她使劲的甩了甩,发现甩不开,忍不住回头怒瞪他,“叶迦言,你什么时候也这样胡搅蛮缠了?”
到底是谁在胡搅蛮缠?
叶公子有些无奈的揉了揉眉心,看着眼前那张气鼓鼓的小脸,“阿善,把粥喝了,我们去砚华寺。”
“我吃饱了,要去你自己去,我还要去找花沉沉。”
“带你去砚华寺,亦是和她有关。”叶迦言温和的解释道。
“如果我一定要说不呢?”阿善凝眉。
叶迦言难得的坚持,看着她慢慢说道:“阿善,你需要去看一次,有些事,你只有亲自去看了,才能明白。”
“我想我已经看的很明白。”阿善冷着声音说道。
“不,你了解的情况,只是花沉沉她愿意让你知道的,你只知道她是妖,却不知道她是什么妖。同样,对于荀公子,从一开始你便带着成见,可是阿善,你看到的并不全是真的。”
“我知道花沉沉有事隐瞒了我,可那关我什么事?我只是来取她性命的,她阳寿尽了我便会带她回冥界,那些事是她的事,不是我阿善该管的,我没兴趣去了解,也不想去了解。”
叶迦言放开她的手,目光耀眼的如灿阳,带着直逼人心的锐利,“如果只是取命,来珵国的第一日你就会动手。可是阿善,你在犹豫,以前你每回取命,都不曾犹豫过。”
“我说了,那是因为我想看戏。”她木着脸狠狠咬牙道。
“你不是想看戏,你是想知道花沉沉究竟想做什么。”叶迦言目光淡淡的看着她,毫不留情的戳破她的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