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墨崧又冷笑一下,“噢?你觉得,历史会怎样评价胡腾霄吗?”
伦朝阳抬起头说,“卑职没有资格做历史学家该做的事。但是,卑职小时候,家父就曾教导卑职,做人千万不可没有人品。人若无品,不齿于人;人若无品,人皆唾之!”
陈墨崧不耐烦地摆摆手说:“伦朝阳,我没工夫听令尊大人的老话。我现在需要告诉你,由于你反正时没有抓捕共党政工干部,你这就是叫人总是怀疑你是在对党国怀有二心,对共党还是藕断丝连,你这样做事是违反国军军纪的。别人这样说起你,我是不好说话的。你自己说,这到底应该怎么办?”
伦朝阳颓丧地低下头,“既然卑职违法军法,那就给卑职军法处分吧。”
何金眼皮立刻跳了几下,他当然明白,军法处分就意味着杀头。
陈墨崧盯着伦朝阳,“伦朝阳,如果你现在愿意对自己不抓共党政工干部的做法表达悔改之意,那么,我就可以减免对你的处分。这对那些怀疑你对党国怀有二心的人士,我也好说话了。”
何金一听这话,赶紧对伦朝阳努努嘴,又使个眼色,示意他赶紧向陈长官求饶,争取宽大处理。
伦朝阳看出来何金的意思,但是他没有求饶的意思,而是抬起头,倔强地回答:“卑职没有什么可悔改的。虽然陈长官对于家父的老话不感兴趣,但是卑职对于家父教诲始终是铭记在心的。虽然卑职因此将要受到军法处置,但是卑职不后悔当初不抓共党人员的初衷。现在,卑职仍然认为,卑职宁愿受军法处分,不可丢弃做人之人品!”
何金失望的咧咧嘴,摇了摇头。
陈墨崧脸色阴沉,冷漠地说:“你既然无意悔改,那就只好公事公办了。”他随后一摆手,孙芸芸马上拎起放在写字台一侧的一只皮箱,走到伦朝阳跟前,放到地上。
何金一见那只箱子,顿时脸色煞白。原来,那箱子除了存放陈墨崧的将军服,还存放有另一件东西。老蒋从前赠送给陈墨崧一把俗称中正剑的短剑,陈墨崧平常不挂在腰间的时候,就存放在这只箱子里。今天,陈墨崧没有扎皮带,佩挂中正剑。显然,中正剑是在箱子里。
抗战时期,有个军官因为阵地丢失,丢弃部队逃跑,在被带到陈墨崧跟前的时候,陈墨崧当时没有佩挂中正剑,却命令何金把箱子放到军官面前,打开后,陈墨崧指着箱子里的中正剑,冷漠地对那个军官说:“你打了败仗,还临阵脱逃,实为军法不容,现在就请你拿着这把短剑自裁吧。这样,可以保全你的jūn_rén荣誉,总比你被执行军法要体面一些。”于是,那个军官就被迫拿着这把中正剑自杀了。以后,又有一个军官也是吃了败仗逃跑,也是同样被迫拿着陈墨崧的中正剑杀身成仁了。
这会儿,孙芸芸打开箱子,里面放着一套将校呢的军服,当然,军服上面却压着一把充满杀气的中正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