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司令同志,今年我们为您祝寿的时候,jf区的自卫战争正值雨天方晴,彩虹初升。明年,当我们再次为您祝寿的时候,革命形势必将凯歌高奏,风卷红旗如画!
衷心地祝您健康长寿!
江淮人民解放军司令员谷雨,政委罗志平暨全体江淮军民”
在离电台八十多里远的一套青砖青瓦的四合院里,许多穿灰色棉军装的解放军战士聚拢在正房堂屋里,围坐在一张松木八仙桌周围,听着桌上一台黑塑料壳收音机里播出的清晰的声音,忍不住喜上眉梢。“哎呀,这个不大的匣子真神呀,居然能放出人说话的声音。”
“这家伙能说话,能唱歌,还能唱戏,真邪门呀!”
一个背着驳壳枪、靠着柱子站着的解放军干部笑了,“这叫收音机,可以收听广播电台的新闻和文艺节目,是运输大队长******最近连同美式装备一块送给我们的。”
这个干部就是冯滔,他现在是江淮人民解放军第一师一旅一团一营营长。此时他感觉有些疲惫,不等电台的播音结束,就转身走进东套间里,掩上门,和衣斜躺在木板床上。
听着外间放出的电台播音,冯滔不由得掏出上衣口袋里的黄手帕,上面用红色白色两种针线绣着一幅精美的南天竹花瓣图案,望着手帕,他陷入了沉思。
“枫,我们已经有三年没见面了。这会儿外面的收音机正在播出我们的广播电台的播音。我发现,你的嗓音和金嗓子小曹还有点相像呢。都是那么的甜美柔和,并带有一丝刚毅。听到小曹的嗓音,我就想起了你,想起了和你在山城zq的日子……”
山城zq穿着灰色凡尔丁西装的冯滔和他的恋人——一个扎着两根小辫、穿着白绸衬衫和蓝绸裙子、白皮高跟鞋的女孩子手挽着手,沿着两边栽有香樟树的青石板台阶缓步走下去,碧绿的香樟叶子遮蔽着他们青春的背影。此时飘散着淡淡白雾的林**里格外清静,四下回荡着鸟雀的叫声,唧唧,喳喳,咕咕。还不时传来远处嘉陵江上轮船的汽笛声,嘟,嘟,嘟……
想到这里,冯滔闭上眼睛,甜蜜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