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身形和动作,嗯,倒是有七分相像,不过…”中年男人欲言又止,显然现在也是有些拿捏不定。
“不过怎样?”
“昨晚我与那黑衣人交手,我的刀正好砍伤了他的左手,可是反观这玄道风的手臂,显然一点事儿也没有。”如此说着,中年男人额头的皱纹越发的深了。
可不是嘛,随着视线的移动,目光望向玄道风的手臂,光滑整洁,哪有什么疤痕和伤口。
“会不会只是划破了衣裳,并没有伤到手臂?”拓跋儒辰说着就转头看向了身旁的中年人。
只见中年男人略一停顿,这才开口,“不可能,不可能,绝不可能。”连说了三个不可能。
“我记得当时我一击得手,他赶忙用右手抓着左手,接下来都是双腿应对,想来左手受伤不轻。”他回想起昨晚的那一幕,现在还颇为心有余悸。
“但是这玄道风明显没有受伤,他的手臂根本就没有伤口,更何况若他真是凶手,那怎么可能现在还故意暴露出来。”拓跋儒辰一口咬定此事与玄道风没有任何干系。
“如今看来,是他们出的手。”中年男人的面容不怒不怯,至此,只有这最后的一种可能了。
“实在是欺人太甚。”拓跋儒辰说着,搭在石头上的右手猛然用力一抓,下一刻就飘起了一些粉灰。
“莫说你着急,叔叔比你还急,只是谁让静儿在他们手上,为今之计,我们只有忍。”中年男人毕竟老成稳重,不似拓跋儒辰浮躁,狂躁。
“忍?”对于生活在沙漠中的男子而言,这生存中的艰难险阻都走过来了,侵犯疆土的贼人也赶出去了,你让他忍,他心底深处的热血绝不允许他冷却下来。
看着身旁男子喘着粗气,一副忍无可忍的样子,中年男人将手放在他的肩上,“辰儿。”说着,语气重了起来。
“你是下一任的王,遇事一定要沉着冷静,切记,小不忍则乱大谋。”可能是觉得说的还不够,用垂在一旁的右手指指玄道风,“与其自怨自艾,怨天尤人,不如先练好爪牙,来日方能一雪前耻。”
拓跋儒辰低着头,反复的沉思着这句话,过了一会儿抬起头,眼眸较之之前的疯狂,已经清澈了很多,“当渴望已久的机会真正来临的那刻,实力,才是最终取决于你能走到哪一步,走出多远的关键。”
中年男人欣慰地点点头,左手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不错。”
叔侄两目光一接触,都明了了对方的意思,多一个朋友,一定比多一个敌人要好,尤其是危难中结交的朋友。
说着,两人就从假山后走了出来,这方向,正是玄道风那里。
“啪啪啪啪…”一阵清脆的鼓掌声响起,在这一片宁静的住所显得更外响亮。
玄道风不禁停了下来,转头往声源看去,待看清了来人,脸上一喜,“原来是儒辰王子和拓跋将军。”说着就迎了上去。
有外人在场,这该有的礼数自然是不能免得。
拓跋行烈和拓跋儒辰一边走着,一边互相侧首对视一眼,然后笑着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