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孝子?那不就是说孝顺嘛,嘿嘿嘿,那就好办了吧。
林炎瞬间来了精神,端正坐姿,身躯笔挺,“哦?怎么个孝顺法?”
“他...”话没说完,这董建国就“扑通”一声趴在了桌上,一会儿工夫就打起了呼噜。
其他的几位官员见到这一幕,无一不是哄堂大笑,不过他们又怎会好到哪儿去呢,也是脸红脖子粗,一副醉态。
邵聪摇摇头,正对上林炎的目光,于是接过话茬,“李秀文是家中独子,父母是农民,一家人生活拮据,过的很是清贫。可偏偏这李秀文少有大志,且天赋异禀,村庄里每家每户但凡有书的都被他光顾过。最后在全村人的集资下,这才为他凑够上路的盘缠。”
尽管说的有些虎头蛇尾,可这一番话就已经说的很是明了了。
喝了酒,这嗓子干涩的很,邵聪拿着杯子喝口水,“啊咳咳咳...”,却是忘了这杯子里的哪是茶,分明是酒。
“结果李秀文不负众望,金榜题名,年轻人倒也着实不错,饮水思源,不忘本。为自己的家乡修桥铺路,开辟荒山,每个月的饷银几乎是全部寄给父母。”邵聪说着说着,颇有些情动,又是别人家的孩子。
“这么说来这李秀文也不孝顺嘛,都不把父母接到身边。”林炎开始泼冷水。
虽然和自己不仅没有什么切实利益关系,相反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大家还是政敌,可是邵聪总觉得自己应该说几句什么。
“那倒不是,李秀文将他父母乡下的屋子都翻新了一遍,每每过节或有空都会回去。”
“是吗,那倒是也挺好的。”林炎嘴上说着,眼中闪过一丝厉色,心里却只记住了两个字,乡下。
看着对方一脸人畜无害的笑容,邵聪不知道为何,内心深处总是隐隐的感到有些许不妙,可是说不出来到底是什么。
一顿饭吃了好几个时辰才结束,几人迈着紊乱的步伐回了住所。
邵聪看着林炎骑马离去的背影,终也转身走进轿子,离开了。
林炎一进入府门,便召来一名侍从,对其轻耳一句,“你去将李侍郎,李秀文父母在乡下的情况调查一下。”
侍从得令,转身离去。
“等一下。”林炎忽然想到了什么,“此事不可让第三人知晓,否则...”
“是是是,卑职明白。”那名侍从也是个聪明人,当即表示不会走漏风声。
林炎看着这名侍从走出去的身影,嘴角露出一抹阴谋得逞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