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就是荒唐,荒谬至极。”一个年轻的身影右手执扇,左手摆在身前,从满朝文武百官中走了出来。
“李秀文,你口出狂言,来人,给我拉出去砍了。”
面对身后走来的士兵,李秀文虽乃一介书生,但巍然不惧,右手高举手中折扇,“且慢,敢问女帝,臣有何罪?”眼神坚定,目露精光。
“就凭你区区一个下臣,居然敢顶撞本帝,这个理由还不够吗?”
高坐于正位上的人刚一说完,底下的人群就像炸开了锅,纷纷窃窃私语。
主位上的人儿似乎也意识到有些过了,可是他又有什么好害怕的,他现在可是天元女帝‘龙嫣然’,想了想还是侧过身子,对着下面的林炎“诸葛轩”使了个眼色。
“女帝,李侍郎毕竟年轻,一时口快说错话罢了,何必与之一般见识。”林炎义正言辞,咋听之下是在为李秀文说话,细细揣摩,其实是在给龙嫣然台阶下。
“我堂堂天元,怎料年轻一辈之中,居然无一人敢说实话,当真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啊。”李刘文垂手顿足,不过他心中的热枕却不似装出来的。
“李秀文,你什么意思?”
“我等官衔尚不在你之下,你有何资格评头论足?”
“女帝,此子夜郎自大,目中无人,不可不罚啊。”
“女帝,决不可姑息啊。”
这些站出来的大臣,自然就是那些平日里被李秀文得罪过的同僚,现在有这样一个机会,他们都乐的落井下石。
“女帝,李秀文年轻气盛,说话不免过激了些,但他所言无不是为了我们天元。”一个人影不疾不徐地走出人群,缓缓道来。
“黄秉杰,你…”
“哼,你们关系密切,你自然是帮他说话。”
“就是,谁不知你们三省六部与李秀文交好。”
“放肆。”饶是黄秉杰修养极好,此时也不禁放下双手,挺直身躯,衣角飒飒作响。
这群老家伙居然抬出三省六部,这话里的意思,无非就是想来个欲加之罪,结党营私,这叫他怎能不为所动。
黄秉杰先例一开,吏部的其他官员纷纷站出来帮衬,许耀宗,张仕龙等人又岂会坐视不理,也都站了出来。
“女帝,就饶他这一次吧。”这次说话的却是林炎。
其他官员见林炎两次站出来帮李秀文说话,又开始议论纷纷。
“这林帅真是大人大量。”
“哦?此话怎讲?”
“你难道不知道?”
“说来听听。”
“上次女帝遇袭,林帅就奉命去阁老府搜查,不曾想这李秀文是百般阻挠,可再观林帅今日所为,当真是宰相肚里能撑船啊。”
“是吗,那这心胸可真大。”
李秀文的视线和林炎一接触,前者难能可贵的报以微笑。
“好了,虽然众大臣替你求情,但惩罚是免不了的,将李秀文拉出去仗刑十棍,你可有不服?”此时自然是轮到龙嫣然出来收场了。
“不敢。”事已至此,李秀文知道自己绝不可再胡搅蛮缠了。
“那就好,退朝。”这位龙嫣然双手一甩衣袍,愤愤不平的走了。
大殿外不时地传来一阵阵哭爹喊娘的声音,自然没有人注意到林炎转身离去,而他的方向,并非出宫,而是龙嫣然的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