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我看,这主人倒是有可能出去采药去了。”沈涛暗暗思忖,稍一沉吟,“屋前种了那么多的药材,想来隐居在此的前辈也是一位悬壶济世、乐善好施的良辈。”
咋听之下,言语之间说的很是深明大义,仁义无双,可是,难道这就可以作为你私自摘人家草药的理由吗?而且还是整个草药圃里最大的那株。
沈涛自顾自的念叨着,“助人为乐,人人为我...”
你丫的怎么不说我为人人,感情这家伙就是一个自私鬼。
几人眼神交流了一番,沈涛右手拿着那株药材,左手便上前去推门,手掌尚未触及到那扇门户,只瞧得一抹白影“刷”的一声一闪而过。
不及去看那开了门缝的屋内,几人都是齐刷刷地将头转向外面。
此时,一只白色的小东西正趴伏在龙嫣然的脚边,两只前爪不时的扒拉着,嘴上发出“库库库,呜呜呜”的声响。
“原来是你这个小家伙,话说你怎么会在这里,来,过来。”这只白色的小家伙,就是之前被沈涛逮住的兔子。
小白兔看了一眼步步逼近的沈涛,开始更加急躁的扒拉起龙嫣然的鞋子,后者弯腰,轻轻将面前的小家伙儿抱在怀中。
“哎,这下就好办了。”沈涛停下脚步,兀自吐露出这么一句。
“你什么意思?”此时沈栋早已将玄道风放下,让他整个身体都倚靠在自己这边。
“这兔子也算与我们有缘,先是帮我们找到歇脚的地方,现在又在这里相遇。”沈涛说着,就禁不住呵呵乐起来,“那我再多采摘几株草药,估计这儿的主人也不好说什么。”
一个闪身,又来到了草药圃,下一刻,他的手中又多出了数株各有特色的草药,尽管他的行为有些不怎么友善,一上来,就将人家年份比较长远的草药给洗劫一空,但是其余三人知道,他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玄道风,故而也不好多说什么。
沈涛一手拿着草药,一手就去搀扶住玄道风,和沈栋一左一右夹持着向前走去。
“师妹,赶紧的呀。”天呐,他的左手已经满是草药,有些还带着泥土和水渍,所以没好气的努努嘴,示意林紫栩帮忙把门推开。
“我,这个…”
“啊呀,没事,我们不是有它嘛。”
在沈涛的一步步诱导下,最终门还是被推开了。
屋内的陈设极其简单,他们完全不理会其它,径直来到床边,将玄道风安置在上面。
龙嫣然出去打探情况,沈栋则在外面专心布置他的阵法,沈涛则是去将这些草药,外加自己随身携带的药材,煎熬成一锅十全大补汤,剩下林紫栩陪着玄道风。
“师兄,你什么时候才会醒来。”林紫栩拿着一方锦帕,正细心的擦拭着玄道风的脸庞。
几人探明了周遭的一些情况,然后做了一些防范措施,又将玄道风照料到了,这才找了个锅炉,开始生火做饭。
当你在专心做一件事情的时候,就会完全摒弃时间的流逝。
正如现在就已经到了下午,几人又一番忙碌,那原本就并不怎么亮堂的天空,反倒是显得更加黑暗了。
夜,悄悄地来了,在几人进入梦乡的时候,一个蓬头垢面,显得有些邋里邋遢的身影出现在了这里。
他的右手藏在左胸口,紧张的捂着,好像有什么宝贝,生怕被别人抢了去,一边走,一边小声嘀咕着,“老夫不就是摘你们几株草药嘛,小气。”
他向着自己的住所走去,轻咦一声,身影毫无章法的移动,远远便可窥见屋内的油盏灯光,然后目光一扫,这不看不打紧,一看吓一跳,简直暴跳如雷,“谁?是哪个混蛋将我辛辛苦苦偷…额不,培育出来的草药给摘了。”
“吱呀”,门被推开,只见床上躺着一个男子,还有四个身影则是坐在椅子上,此时正打着盹儿。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响起,顷刻让四人醒了过来。
“前辈…”
“找死。”这名老者不由分说,左手一甩,袖袍中就有白色粉末散出,瞬间弥漫整个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