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莫清绝轻皱的眉头，花弄影不置可否的勾了勾唇，最后沉声道：“告诉你了又能如何？难不成，你还想着同莫问天斗吗？”

“你不也是吗？月影子剥夺了你的自由，你的信仰，你的思想，最后，甚至想剥夺蓝灵若的性命，你真的不恨他吗？你不是也想和他斗吗？”接过花弄影的话，莫清绝不咸不淡的开口，说话之间没有半点的紧张感，因为他知道，花弄影的心里，比任何人都想除掉莫问天，所以自他在定涵宫掌权以来，才会一直秘密打探唐渊的消息。

看着莫清绝笃定的目光，花弄影先是一愣，随即大笑道：“莫清绝，你知道的还真是多啊，你说月影子怎么就养了你这么个洪水猛兽呢？哈哈哈......你说，月影子最后会不会被自己玩死？”

看着在自己面前笑得没有丝毫形象的花弄影，莫清绝连眼皮都没有动一下，只是淡淡的重复道：“花弄影，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接触到莫清绝威胁的目光，花弄影讪讪的收住了笑意，然后轻咳了两声，淡淡道：“我只能告诉你，莫问天不是月影子，又是月影子，因为，就连我也不知道其中是怎么回事。”只见花弄影斜着身子往身后的树干上一靠，姿态慵懒，眸光清淡。

闻言，莫清绝微微皱了皱眉，花弄影嘴里谎话连篇，甚至他自己都不会知道自己究竟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可是莫名的，莫清绝总觉得，花弄影这次对他说的话，是真的。

“如果月影子不是莫问天，他的所作所为却都是为了复活长孙月华。他一直想以巫师灵力养着沈千城的身体，然后借远古巫师的灵力复活拜月皇后，如果这是真的，那唐渊绝不会同意。所以......”话音落下，莫清绝双眼微微一眯，深深地望了花弄影一眼。再次道：“所以，如果月影子想复活拜月皇后，一定会杀了唐渊。”

“可是，唐渊早就死了，月影子去哪里找人？”花弄影不怎么在意的接话道。

闻言，莫清绝眼里一闪而过的了然，然后不动声色的扬了扬眉，不再说话。

轻飘飘的瞟了一眼莫清绝沉默的模样，花弄影暗自挑眉，随即叹道：“莫清绝啊莫清绝，其实很多时候，我都不知道你心里究竟想要些什么。你说权力吧，月影子将大权都给了你，可是你还是不高兴。你说美人吧，你莫清绝风华绝代，除了丹凤楼肯为你上刀山下火海的公孙月萱，多得是女子愿意为你赴汤蹈火，就是我那个一向聪慧的师妹都是如此。再说......”

“那你呢？花弄影，自始至终你都在设局，一个接一个，你想要的，又是什么？复活远古巫师打败月影子？并不是。你想拯救蓝灵若？可是你似乎忘了，是你，亲手将她推向死亡的。”径自打断花弄影的絮叨，莫清绝一口气将心中所想吐出，眸子清冷，却让人望而生畏。

此话一出，短时间内并没有得到花弄影的回应，而莫清绝也不想等花弄影那些无所谓的回答，所以过了半晌，莫清绝的声音再次响起。

“蓝灵若本来就是向死而生，你拯救不了她的。”其实花弄影心中明白，不止是蓝灵若，神女一族的人，都是向死而生，这是一种诅咒，没人能拯救得了。

莫清绝的话语落下，花弄影这才淡淡的望了莫清绝一眼，怔愣半晌之后大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