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伯洗和夏仲谈兄弟对那些国子监太学院的学生原本是很不满意的,曹家做的是人事吗?那些学生肯定是脑子出问题才写血书支持曹向明的,然后今天亲眼看到那些学生疯狂的往前冲,他们更确定那些人的确是疯了。
咱们正常人不跟疯子计较,夏家兄弟还是好心的叫来郎中,然后他们在一边瞧着兵马司的搬人,瞧着瞧着就瞧到眼熟的了,这个不是翰林院谁的弟弟吗?那个不是吏部谁的侄子吗?
遇上同僚的亲戚,还是受伤昏迷的,夏家兄弟就没好意思当没看见走人,他们总得过去守一会儿,问问郎中那些傻小子情况如何,等他们家人来接,和同僚见过面再离开,要不然太没人情味了。
不过认出来受伤的有许多官宦子弟,夏家兄弟也奇怪了,那些小子又不是不认识曹向明,他们往前挤干什么?
尤少君和许逸倒是更猜出其中一定有古怪,不过等朝廷太医到之后,他们是打算回宫等第一手消息的,结果许逸无意识一回头:“李诚?”
许逸快步走到那昏迷不醒家丁打扮的青年身边,伸手拍人家的脸:“快醒醒,你怎么在这里,李进呢!”
原来那是李进的下人,尤少君之前没见李进带他出来,所以不认识,不过他今天是见到李进了的:“我看见李进了,可他见我们来就躲的远远的,我以为他回家了呢?”
“他要回家了李诚怎么会倒这里?”许逸还要再使劲拍醒李诚问个明白。
尤少君拦住他:“李诚好象不是被我们打晕的,他身上有别的地方受伤了,我看他骨头都有问题,叫郎中来吧?”
许逸一听更着急:“郎中,郎中呢?”
郎中共有二十几人,可受伤的有四、五十人,更要需要立刻手术的,许逸叫了几声也没人能过来,尤少君探了下李诚脉搏鼻息,暂时把人归在轻伤范围内:“郎中暂时顾不上轻伤的,我们去找李进,看他到底走了没有。”
“是啊,说不定他走了,只是让李城留下来瞧瞧,那小子没脸见我们,一定早溜了。”许逸希望是这样的。
可遗憾的是,他们找了十来个人后,就找到昏迷不醒的李进,李进的左手已经打上石膏包扎好了,衣服上带着血,孤零零的躺在那里,陪他的只有身上的一张纸——“内伤,勿动。”
“都知道是内伤了,怎么还没人来救他!?”许逸一看就受不了了,他是气李进不想理了,但他们三个到底是十几年的交情了。
“找人去李家通知,”尤少君对李进是没啥想法了,有的只是人道主义精神,“郎中全在忙重伤只剩下一口气的,往这点上想,倒是证明李进伤的还不算严重。”他安慰许逸,至于李进,郎中特意写了别动,他就不敢去碰,他在医疗上是不如小珠专业的。
“李进是保和公主的孙子,刑部尚书的儿子!”许逸是想仗势拉郎中来,可他左右一看,在场的包扎伤口止血的都是打下手的,真正能独当一面的郎中和太医全在手术中,他能去手术室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