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的七天时间里,镇长的老兄弟死了两个。
一个死在自家的厕所里,一个死在镇外的树林里,每个人身上,都被捅成了筛子。
现在,寂静的午夜里,红耳趴在了镇长卧室的屋顶上。
作为一个相对偏远的小镇,紫罗兰镇的经济并不发达,就连镇长所住的,也不过是一间二层的小楼,办公,居住,都在这里。
周围没有任何可疑的动静,屋里也没有。
红耳轻手轻脚的一片片掀开瓦片,屋里黑洞洞的,红耳觉得有些不安。
他转头,看了看院子的大门,紧紧的关闭着,没有任何人。
红耳想到洛丽那天就是从这里被抬出去的,连一块白布都没有,就这么赤裸的走过四条街,扔在了妓院的门外。
红耳的眼睛更红了,从背后摸出了刀,红耳一下跳进了房间里。
“啊!”一声大吼,红耳反手握刀,凭着感觉,一刀插在了床上。
哆!刀子深深的插进床板的声音,让红耳觉得不妙。他一把拔出刀,顺势一滚靠在了墙边。
一瞬间,所有灯光同时大亮,房内灯火通明。
满面狰狞的镇长手持长刀率先走入,后面是镇长的战友们,端枪的端枪,拿刀的拿刀,六七个人把红耳堵在房内。
红耳知道中了埋伏,必无生理,狂嚎一声,眼睛顿时赤红一片,速度陡然倍增,猛然向镇长冲去——他想以命换命,杀了镇长再说。
“这兽人发狂了。”几人心中都是微微一凛。
在万年的统治下,兽人的各种血脉战技早已没了传承,但是当逼迫太惨之际,不时有兽人迸发本能,发出战吼。这时的兽人,总是悍不畏死,狂野无比,力量、反应远胜从前。
人类把这种状态叫做发狂,每一个发狂的兽人,都有可能造成巨大的杀伤。
不过镇长等人毕竟是主力军团退役,战力远非寻常百姓可比。
一个端着枪的家伙毫不犹豫的开火,一枪击中了红耳的膝盖。
红耳一个踉跄,却挣扎着并不倒地,反而一刀捅向镇长小腹。
镇长微退半步,长刀挥出,当即剁在红耳小臂上。
处于战吼状态的红耳,对伤势和痛苦的忍受力大为提升,右手、左腿虽受重创,却不退反进,刀交左手,合身扑上。
“砰”!又是一枪,在红耳肩头绽开巨大血花,红耳身子一晃,短刀目标不改,瞬间捅进镇长小腹。
镇长大怒,当胸一脚将红耳踢的后退数步。
镇长的伙伴们拥上前来,反转枪托乱砸,顿时将红耳砸的满头鲜血。
镇长捂着小腹冲上前,一刀劈下,红耳勉强一躲,避开了开颅之祸,但完好无损的那只耳朵,却被一刀砍落。
一个伙伴单手持枪,顶在红耳的脑门上就要发射。
“且慢!”镇长用长刀压低了枪口,恨恨道:“明天,明天集合全镇的人类和奴隶,我要让所有人看见得罪我的下场,我要一寸、一寸的烤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