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便走到廖国锋的值班休息室,他给祁渊和松哥倒了杯水。
随后便主动说道:“我是今早七点十分左右到医院的,在食堂吃了早餐,四十分到办公室,八点和值班的同事交接班完毕,就领着我们组的同事和实习生开始查房了。
大概八点半左右吧,查到那间病房他们是第四组,每组大概耗时五分钟左右的样子。
咱们这样的内科病房,查房工作其实不多,无非就是问问患者最近怎么样了,有没有不适感,从而决定今天用药及用量方面是否需要调整,是否需要安排再接受一次检查等,而病症比较严重的,会测测体征。
倒不像外科病房,动了手术嘛,大多都有伤口,每天都要换药,不过据我了解,他们换药应该也是在查房结束之后,再安排实习生去的。
不好意思,扯远了,说回来吧。等查到他们那间病房的时候,我发现患者的症状非常奇怪,竟然在浑身颤抖,我就拿起他们床位的简要报告书看了眼,大隆中毒,已做急救处理,体征基本稳定。
当时就觉得不对劲,赶紧安排在现场做了抽血,第一时间送化验科,同时我在同事去护士站取抽血工具的时候,仔细观察观察四名中毒患者的体征,这才发现最小的孩子已经失去生命体征了。
当时大家伙都有些慌,我其实也有点儿六神无主的,好在还是稳住了,赶紧先通知负责调查他们中毒这案子的警察同志,然后催促同事快点,赶紧抽血走紧急绿色通道,看看他们到底是什么中毒,好第一时间处理。
化验结果道很快出来了,结果发现是毒鼠强中毒。知道这事儿的时候,我很惊讶,赶紧就把昨天负责入院记录的那名主治医给喊了过来,问他到底怎么回事儿,毒鼠强中毒这么重的症状,大病历和入院报告上怎么都没写。
那同事也很委屈,从护士站中抱来了病历本,并从系统上也调出了电子病历,两份病历都有相当详细的血检报告,根本没有提到毒鼠强中毒的事儿。
我又打电话去了化验科,多次询问,确定他们入院的时候,血液内并没有毒鼠强成分,我这才确定,这不是医疗事故,而是有人在患者接受治疗之后蓄意投毒谋杀,就把这事儿告诉了大队的警察同志。
紧跟着,就是针对那三名患者做急救。已经死去的人,我们也很遗憾,凶手当然要绳之于法,但对我们医生来说,活着的人更重要,不可能说为了配合你们破案,就白白浪费掉最佳的抢救时间。
所以当时我就着急我们组的人,第一时间对三名患者进行抢救,主要是输液、调节体液平衡、打点利尿激素,促进毒物排出还有对症治疗这些手段了,面对毒鼠强中毒,没什么太好的法子。
同时也用上了无痛胃镜,但他们肚子里空空如也,入院的时候就洗过胃的嘛,估计不是经口中毒的,以我的经验看,摄入毒物的方式只可能是随着点滴进入他体内。”
松哥择重点把他说的这些信息记录下来,跟着问道:“廖主任,请问你有怀疑目标吗?”
“我?”廖国锋指了指自己,摇头失笑:“我怀疑什么啊,拜托,我只是医生,充其量也只能配合你们调查,我能怀疑谁呢?”
松哥也轻笑,跟着道:“实不相瞒,我们通过监控以及对这桩案子的初步了解,认为嫌疑人不外乎是同病房的患者及其家属,还有你们这些进入过病房的医护人员了。”
廖国锋点点头:“理解。”
“患者及家属另说,医务人员这块,可以给我们大致介绍介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