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钊一甩手,气呼呼地进了自己住的西厢房。
罗秀芝在这件事情确实为难,大黄狗是不是大补之物,连王文山也拿不准,但确实是罗家众人的一个机会,左右不过一个畜生,宁肯信其有,也应该把它杀了吃肉。
另一方面,这狗和小儿子的感情分明很好,夫妻俩分析了一番,小儿子似乎正在好转,人看上去比过去机灵多了。万一把狗杀了,小儿子再有个三张两短,而狗肉对修炼又没有啥用处的话,可是得不偿失。
“先缓一段时间再说吧,不过……”王文山和罗秀芝商量后,重重摇了摇头,家里地的事情还悬着,又出了一件狗的事情。
大黄狗似乎知道自己安全了,对着罗秀芝不停摇头摆尾,罗秀芝不耐烦地踢了它一脚,它又灰溜溜地回到了罗铮身旁。
看着小芹在院子门口磨磨蹭蹭的样子,罗秀芝挥了挥手说:“领着少爷出门去玩,别站在这里烦我了。”
看到罗秀芝同意她出门,小芹长舒了口气,她急着去归一碑前参悟那些图形,文字看不懂,可是图形小芹觉得自己应该能看懂,那可是她成为修者的唯一希望。
三个人出门往前走了一段路,罗铮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头,他忙向左右一看,西郭管库和两个不认识的男子围了上来。
西郭管库阴笑一声说:“这只狗已经疯了,昨天咬伤我们郭家三堂的少爷,今天奉族长和村长的命令,前来捉狗!”
“你们胡说,大黄狗什么时候疯了?昨天阿黄一整天都和我们呆在一起,还在广场上和少爷一起接受归一圣光灌顶,又怎么会咬伤人呢?我看你们才是发疯了。”
小芹一听郭怀庆的话,就知道这些人想打阿黄的主意,故意很大声的说,想把村里人吸引过来,人多了,他们肯定会有所顾忌。
西郭管库看到小芹大喊大叫,心里冷笑一声,今天就是要当众抢狗,看你们罗家以后还敢不敢下西郭的面子?
既抢狗,又立威,一举两得。
“少废话!不是昨天白天咬伤的,那就肯定是夜里咬伤的。”
小芹的声音更大了:“夜里我们就没有出门,阿黄一整夜都呆在我的房间里。你们郭家这是仗势欺人,存心想霸占我们家的狗。要是郭老真人在,肯定会一指头戳死你们这些不肖子孙。”
“死丫头再敢胡说,我撕烂你的嘴!这狗我说疯了就疯了,滚到一边去,动手!”
郭怀庆看到围观的人已经不少,足够立威了,一把推开拦住他的小芹,小芹一个趔趄,被推倒在了地上。
郭怀庆随后举起一根木棍朝阿黄的脑袋狠狠砸了下去,另外两个人也几乎同时动了手。
罗铮知道自己不是这三个家伙的对手,他一个跨步侧身,用肩膀为大黄狗挡住郭怀庆的棍子,用手一指归一碑的方向,嘴里低声喝道:“逃!”
那里有修者们在场,料想郭家的人也不敢去放肆。
棍子重重砸在了罗铮的左肩上,罗铮一下子被打倒在地上,阿黄则是闪身躲过了一个人的攻击,另一个人的攻击则扫在了它的一条腿上。
阿黄痛得叫了一声,本能地想往归一碑的方向跑,可它看见主人倒在地上,似乎还受了伤,对着三个行凶的人一龇牙,低声的咆哮着,眼睛恶狠狠地瞪了过去。
“嘿嘿嘿,这条傻狗和它的主子一样傻。”
郭怀庆嘴里嗤笑着,又举起来棍子。
要是阿黄逃走,他们几个武者也能追上,但要费一番力气。
“就是得了归一圣光,傻狗还是傻狗,傻子还是傻子。”
“你说的不错嘛,畜生就是畜生。”
“你们才是畜生呢,连少爷也被你们几个畜生打伤了。”小芹哭着爬起来,想去扶罗铮。
三个人一边说,一边又朝阿黄围了过去,其中一个人还拿出来一个绳套,准备去套阿黄的脖子,阿黄不屈地依旧低声咆哮着。
“哎!阿黄看起来真是在劫难逃了。这傻狗,为什么不先逃走呢?君子报仇,三年不晚。”罗铮叹息一声,内心生出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三个人围到了跟前,阿黄在犹豫一刹那后,朝郭怀庆扑了过去,阿黄显然在做垂死挣扎,它认准了郭怀庆是三个人领头的,临死前也要咬你一口。
罗铮无奈地闭上了眼睛,不忍看阿黄血溅当场的惨状。
就在这时,郭怀庆三个人脸上的笑容凝固了,他们举棍子和绳套的手动不得了,人像断了线的木偶一样,什么动作也做不出来了。
阿黄则是狠狠一口咬在了郭怀庆的小腿肚子上,阿黄这一口咬的太狠,狗嘴一甩,连血带肉,洒了一地,郭怀庆感觉痛彻心扉。
可是,他想叫唤两声也叫不出来。
这是活见了鬼吗?郭怀庆心中充满了恐怖,汗珠从脑门子上落了下来。
四周的吃瓜群众,也带着惊惧的眼神,看着阿黄向后退去。
“好可恶的三个恶奴!好一条忠心护主的义犬!”
一个动听的女声在空中响起来,一身紫衣、脸带面纱的柳淑云静静站在众人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