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等周春贵再去府城把牌匾取回来后,看了黄历,便选了四月十七的宜开张庆典日子,正好又遇上是赶集,这样可以预见开张的时候生意应该不会太差。
店面按照他们去府城参观的各个铺子进行综合参考的。
店面左边摆了两桌长桌,每张长桌配了四条长凳,中间固定一个长长的小摆台,小摆台上面放着碗筷、粥勺,小碟子,蓝色的碟子里面装了酱油、醋、盐、辣椒油、葱、姜末、大蒜,白色的碟子里面装了各种素菜:碎末豇豆、活捉莴笋、醋拌黄瓜条、凉拌木耳、淡腌咸菜、爽脆萝卜头。
中间是收钱的柜台。后面则进行了隔断。因为盈淇建议要同时做个简单的纯白的灶屋,一边卖一边做。而且要把灶屋收拾得干干净净的,让人感受到干净舒适,做成透明式。当然因为缺少玻璃这类昂贵品,只有简单一点。
右边是和中间的柜台相连的台面。用来放馒头包子五层笼屉,预算的是两层馒头三层包子,
柜台下是放纸包的。右后就是灶台了。
价格方面,几人讨论后,馒头定价一文钱,包子定价三文钱,粥定价两文钱。如果进店用餐,不管吃什么,都需要额外多三文钱。另外卤鸡蛋一个三文钱,香卤下水按每一碟计算价格,也是三文钱。也就是肉类要偏贵,素食便宜。
单看价格并不比别家高,但是一旦合起来计算,如果一个人进店吃一碗粥、两个包子、一个卤鸡蛋的话,就要十四文钱了。利润就相当地可观了。
明码实价用蓝色布条制作挂在牌匾下方。
“淇妹儿,这样会不会太贵了呀。我们这个,嗯,馒头和包子都这么小巧,虽然味道比别家好。可是估计人家在外面一文钱一个馒头就管饱了,我们这,估计要四五个才够半饱。”周春贵说道。
“是呀,到时没人买怎么办呀?”赵玉兰也忧心忡忡。
“娘,我们是要做品牌。什么叫品牌知道吗?我们要做到我们的竖联上的知味停车,闻香下马。什么叫停车,什么叫下马,当然是要卖出名气,卖给权贵、富贵人家吃的,可不是简单的卖给普通乡邻吃的。那样人家家里还不会自己做。我当初不是给你说了,要把你的手艺传遍天下,要让人家风闻而来,要让我们知味观成为重庆府的一张名牌。其他地方一提起重庆什么,就说,哎呀,听说到了重庆就一定要去吃这个知味观呀。不吃知味观的糕点小吃,都不叫到过重庆呢。这才是我的长远目标呢。”盈淇顿了顿,“我们家现在又不缺什么钱,爹现在农田也够种,又不缺衣少食的,要做就要做名声。不然光开个包子铺,以后哥当了秀才了,当了官,我们还开这个,还不被人家笑死。我们要开到全国闻名,让别人一听当官的哥是我们家出来的,就是要说,难怪呢,是那样的人家出来的,是有底蕴的。”
一席话说得全家欢颜笑语的。“妹妹,你这志向,也太牛了吧!”富毅笑道。
“好了,哥。你可也要努力哟。我可等着你当了大官好关照着你妹妹我呢。”盈淇笑笑给她哥一点压力。
“放心,宋先生都说我勤奋聪明呢。你哥虽然不是个神童,不过也一定不能输给了小宝和妹妹吧。我的目标是考进士当大官!”富毅抬头挺胸地表达志向。
“好好,都是娘的能干孩子!”赵玉兰笑得合不拢嘴。
“娘,我们开店除了邀请了哥哥的几个同学外,其余的都没有邀请什么人,在巴县也没有认识的人。我想想,我们还是应该有点策略才行。”
“淇妹儿有什么想法呀?我们就开张就行了,别人慢慢知道我们这个店,有需要的就会过来买嘛。还要邀请什么人吗?”周春贵挠挠头。
“爹,你笨死了。”盈淇瞪了他一眼。
“哥哥,你来。”盈淇拉过富毅。叽叽咕咕同他说了几句。富毅先瞪大了眼睛,后来皱皱眉,然后慢慢点点头。
“娘,我已经同哥商量好了,到时哥去负责邀请,因此第一天午时前,我们店里都不招呼客人,只能在柜台前买,免得冲撞了哥哥的朋友们。”盈淇同富毅嘀咕完就对赵玉兰说。
“你哥就十一个同窗,还不一定会来呢。”赵玉兰有些奇怪她的安排。
“娘,你听我的就行了。”赵玉兰熬不过盈淇,便点点头。
“娘,我们开张那天做一点优惠。我是这样想的,雪云刺绣还可以,我们去成衣店要一点她们剩下不要的布条,就是那种已经碎得不能再做任何小东西,他们必须丢弃的那种小布条,然后让雪云绣一个小包子模样,作为我们知味观的图标,然后在提前一个市集发放出去,在我们开张那天,凡是有这个标识的布条,都可以到我们店里免费领一个馒头,或者买两个包子就送一个包子。我们发放两百条出去,我预算一下就是600文,我们成本实际只有200文左右,就算全是送馒头,也亏损不了什么。如果是买包子,我们还能赚200文呢。”
几个人望着盈淇都有些无语了。“淇妹儿,你是怎么想到的呀。你真是太聪明了。”就连雪云都暗暗吃惊。这个可是完全不会亏损的呀。而且如果真这么多人来,一下就能打响知名度。
“娘,我本来就很聪明好不好。我跟爹去了府城,见识可多啦。”盈淇笑呵呵地掩饰过去。
“行,雪云会苏州绣法,我们这里的人没一个人会,到时也不担心别人会作弊。而且如果生意好,我们隔一段时间就可以这样发放,就这两百条布条完全可以反复使用。干脆也不用去成衣店要了,娘直接去买一匹布回来做。娘也会一点刺绣,可以给雪云打打下手。”赵玉兰也赞同这个意见。
“娘,你才厉害呢,怎么什么都会呀。又会做馒头,又会做包子,会裁衣服不说,竟然还会刺绣。”盈淇故意表现出很惊讶的。
“娘以前跟着一个小姐妹学过一点。”赵玉兰笑了笑,不欲多谈,浅浅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