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梅呢?”见吴一吱儿也来了,王贵兰问道。
吴一吱儿:“昨天下午给我说了一声,说有事晚饭不回来吃,让我把她那份混肉菜打了。昨天晚上没见她回来。”
王贵兰:“再见了她,别让她出门了。这里真有个好歹,她得订着。再怎么说她也是他的继女哩!”
空间通道里的腊梅闻听一怔,这才想到了另一个问题:自己是他的继女,按照民俗,她应该给他陪灵戴孝!
“主人,恶魔被烧死了,细菌传播不了了,大火也被控制住,发生不了火灾,你应该高兴才对,怎么反倒愁眉苦脸起来?”大黄望着腊梅,不解地问。
腊梅:“我在考虑他的后事。”
大黄:“管他呢,你不就是怕他传播细菌,把整个村子毁灭才消灭的他吗?
“他的房子,他用过的东西,肯定都沾染了尸毒。留着就是留祸害,烧是早晚的事。
“你的目的达到了,村子和你的家人保住了,还想那么多干什么?”
腊梅:“你没听刚才人们议论嘛!我是他的继女,人们一定让我给他陪灵。”
大黄:“这不戏剧化转变了嘛:你眼睁睁看着他烧死了,过后又给他陪灵,你就接受的了?”
腊梅:“正因为接受不了,所以才发愁。”
大黄:“那你就不去呗!在空间通道里呆着,管他外面什么样呢!反正他们得把他埋了。”
腊梅:“我害怕人们的舆论。再怎么说,这具小身体是跟着其母亲投奔他来的。他们在一起生活了一年多。以后人们说起我来,也是会说王长耕的继女,这是永远也改变不了的事实。”
大黄:“你的父母亲呢?”
腊梅:“永远也只能是干爹干娘。”
大黄:“真悲催,你怎么不重生到自己家里去呢?”
腊梅:“我也曾经埋怨过崔判官耍戏了我。后来想想,这样也好,兄弟姐妹和前世的我都在,我从一旁帮助他们,比剥夺其中一个的生命强得多。我很满意这个现状。”
大黄:“那你就得给他陪灵戴孝了!”
腊梅:“不仅仅光是陪灵戴孝!这一烧,他已无一遗物。让他用苇席卷着埋进这具小身体的母亲身边,人们也会笑话我。
“在人们眼里,我有白头发老奶奶的保护,能给别人要来东西,为什么不能给他要具博棺材来。”
大黄:“那你就给他呗,不就一具博棺材嘛。既平息了人们的舆论,让自己的心灵也得以安宁。反正是做戏给人们看,就做的像像的,让人们看不出破绽来。”
腊梅:“我怕我做不来。”
大黄:“你就当演戏里。戏台上的演员,不但演得很像,有的还哭出眼泪来了哩。人家演员与戏文里的人物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你这个好赖还借着人家的名义哩。想想你在前世里当黑人的难处,就做得来了。”
腊梅没置可否,催促道:“这里就交给外面的人们吧,我们赶紧休息一会儿。天明以后,得去县城倒腾鸡蛋。
“我手里没有这世的钱。只要出面,就得给他买棺材,应付一切事宜。打发下来,少说也得十多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