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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孩子又牵扯上鬼魂,人们都觉得脊梁骨一阵阵发凉。
一看找不到了,王张氏坐在大街上又哭又骂又告讼。大骂马惠恩不拿着她当老人,说也不说一声儿,就把孩子交给一个傻子看着。
“再怎么说,我也是她的亲奶奶哩。从砖块儿似的给你们一个个都看大了,哪一个出过差错!这可倒好,把我白白胖胖的孙女给看没了,还叫我活呀不!”
她这一哭一闹,就把责任全推到儿媳马惠恩身上了。她是辅助劳力,不在家看孩子就得出工。因为有王晓叶这个穿土布袋的婴儿,她才得以在家守着。把孩子看丢了,她又不可推卸的责任。
正在王张氏在大街上又哭又骂的时候,腊梅领着王晓叶回来了。
“你个傻b妮子,把孩子给领到哪里去了,害的一队上的人到处找!”王张氏劈头就骂。
腊梅也看到了人们的目光,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确实太晚了,惊动了一队上的人们。
在众人面前,是继续装傻,“嘿嘿”笑过了事?还是编理由解释清楚?
如果“嘿嘿”笑过了事,自己在家人面前也就成了真正的“傻子”,以后再也带不了王晓叶,接近这个家庭的一个有力条,就这样让自己丧失掉!
不行!不能因小失大,融入这个家庭才是自己的首选。
腊梅思考过后,口齿清晰地对王张氏说:“我……到白头发老奶奶家玩儿去了。”
王张氏怒不可遏:“一天价‘白头发老奶奶’‘白头发老奶奶’地搪塞,谁见过你的‘白头发老奶奶’什么样儿?以后再不许给我说这个,也不许碰我家的孩子!”
王晓叶一看见母亲,挣脱了腊梅的手,“咿咿呀呀”叫着笑着,跌跌跄跄地向马惠恩跑去。快到跟前时,还是摔了个大马趴。
被惊呆的马惠恩见小女儿摔倒了,才反应过来。赶紧抱起王晓叶,见她喜得“吱吱”的,身上还换了一身新衣服,知道没受委屈,一颗心才落进肚里。
回想起腊梅对家里的种种好,也没着急,只是埋怨了一句:“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腊梅忙解释:“正要来,小妹妹尿裤子了。换衣服后我又把她尿湿的洗了洗,耽搁了一会儿。”
众人听了,无不把目光投向腊梅:这两句话说的头头是道,一点儿也不像傻子。难道真有神家罩着她?还是这孩子有时傻有时不傻?
虽然引起人们的种种猜测,一场风暴,还是在腊梅平静的回答中平息了。
“干娘,往后别给小妹妹穿土布袋了。”吃饭的时候,腊梅对马惠恩说:“她在老奶奶那里玩儿的可好哩,就是不知道撒尿。我带着她,接记着让她学会骨丢着,不长时间就能学会。到了冬天也就不尿裤子了。以后,保证按时回来吃饭。”
马惠恩:“小孩子不知道什么,别把老奶奶惹烦了?”
“没事,老奶奶可喜欢小孩子哩,还拿出水蜜桃给她吃,来时又往她衣兜里装了一把糖果。”
王贵勇一听说有糖果,立马站起来去掏王晓叶的衣兜。把糖果拿出三颗来,分给了王晓华、王晓玲一人一颗,自己落了一颗。把一桌吃饭的其他人看的一愣一愣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