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老爷子知道赵秀金什么意思,但是并未接话,“来,来,都坐吧。今天特意给你们准备了一桌地道的山西菜,这菜,你们在京城可是吃不到的啊”。
“谢谢,谢谢阎爷爷”,等阎老爷子坐定,大家也纷纷入座。老赵头和武二丫没有来,武诗竹四处张望也没有看到,正准备离开出去寻找,就听到阎老爷子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丫头,该吃饭了,你去哪啊?”
“阎爷爷,我找我二姐,看看她怎么没来”。
“不用找了,你赵爷爷带上你二姐出去了,坐下吃饭吧”。
“是”。
大家第一次正眼看向了武诗竹,他们之前一直以为武诗竹只是一个气质很好的漂亮丫鬟,并未太过注意,可是居然可以上桌一起吃饭,明显不是丫鬟这么简单。
“文远,这位漂亮的小美女是谁啊?你怎么也没给我们介绍介绍啊?”马破虏八卦地问道,其实他很早就注意到了武诗竹,他从没见过这么有气质的女孩,看着年纪不大,可那通身的气息,大家闺秀都不一定有所及,静静地坐在那里,就像一道怎么都看不厌的风景。可是毕竟第一次来阎文远家做客,这个姑娘也从未开口说话,他不好直接问人家,只能偷偷的,远远的瞄了一眼又一眼。
还不等阎文远回答,赵秀金就说:“她呀,就是文远的书童而已”,她不想众人把目光转向武诗竹。
阎文远警告地看了赵秀金一眼,“诗竹是我的同窗,我们师从同一个老师,上海的秦闻先生。诗竹在学习上很有天分,现在她的课业进度已经完全和我相同了,在西方哲学、历史和数学方面,连我都望尘莫及。如果不是因为她年纪太小,应该直接上中高的”。
“这么厉害,你可就是咱们这届最小的学生了,而且功课门门都是拔尖的,诗竹小姐比你还厉害?”大家都不敢相信,在他们眼里,阎文远就已经是天之骄子了,年纪比他们都小,可功课却很好,经常得老师的夸赞。就连赵秀金也傻眼了,她不相信这是真的,她一直觉得武诗竹只是识几个字而已。
“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她才十一岁,而且她只是个农村丫头,也没有真正的上过学,学习怎么可能这么好”,赵秀金希翼地看着阎文远,希望阎文远可以肯定她的回答。
阎文远看着她,轻轻地”哼”了一声,“那我也没有真正的上过学,是不是我也是个草包呢?”
“不是,不是,文远,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来说吧,大家好,我叫武诗竹,来自山西一个偏远的乡村,爹娘都是地道的农民。机缘巧遇之下,我很有幸认识了文远,之后还有幸认识我的老师,秦闻先生。这才有幸可以读书,甚至可以来到京城继续进学。我一直努力的学习,不想罔顾老师的教诲,但是也没有文远说的那么夸张。今天真的很高兴认识你们”,武诗竹说得落落大方,没有矜持,没有扭捏,却用几句话就说清楚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