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竹,你睡床上,我睡地上吧!”阎平看着那小小的床,尴尬地说道。
“还是我睡地上吧,你怎么可能睡的惯,我在家里睡硬炕是睡惯了的,这个你就不要和我抢了”。
“好吧,不过你要多铺两床褥子”。
“我知道,我可是很爱惜自己的”。
第二天,四人在客栈吃早饭的时候,就听到客栈的人都在纷纷议论着:“你听说了吗?听出早市的人说,他们一出街,就发现地上全是传单。据说上面写着一首题为“阴山真阴”的打油诗:城北作坊毒,专找小孩童,只要不听话,鞭子加烙铁;城南黄记黑,利息翻上天,无人能偿还,妻女来抵债;城中警察署,啥事也不办,署长与黄记,欢乐一家亲”。
“我也一早就出门了,怎么没看见啊?”
“那还用问?被警察署的人收了呗”
“也不知道是何人如此胆大,居然敢说黄记钱庄,这下又有人要遭殃咯”。
“可不是嘛,我可听说前几年,就有个学生,家人欠了黄记钱庄的钱,还不起,受不住黄记的威胁,全家都上吊了。这个学生因为在外地读书才免遭一劫。听说这件事以后,不说赶紧逃走,仗着自己读了两年书,就跑回来告状。”
“后来呢?”
“后来?像他这样不自量力,还能有什么好结果?被反告诬陷,蹲了大狱,没多久就死在牢里了”。
“那看来这次发传单的人是真的凶多吉少咯”。
“二子,丫头,这件事该不会与你们两个有干系吧”?
阎平和武诗竹沉默了一阵,互相看了对方一眼,都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
“糊涂,你们做事怎么这么欠考虑?我说你们昨天怎么死活不回家。咱们昨天才报了案,今天就发生这样的事情,警察署那帮人肯定会怀疑到咱们头上,估计一会就该找来了”。
“可是,不这样,他们不知道何年何月才会受理此案,他们只会无限期的拖延时间,我们住能走这步险棋”。
“现在说什么也没有用了,赶紧收拾东西走人,等回了家再从长计议”。
“好吧”。老赵头的话透着毋庸置疑,他们只能顺从。
警察署
“说说,说说,这怎么回事?”
“这可能是夜里发的,咱们的人没发现。不过今天一大早,就被咱们收回来了,应该没几个人看见”。
“没几个人看见?咱们县城才屁大点地方,别说让几个人看见,就算只有一个人看见,不出半天,绝对满城皆知。你们这群饭桶,天天养着你们这帮笨蛋,真是一点用处都没有”。
“署长,署长,您消消气,兄弟们一定把那始作俑者给您抓来”。
“你们有线索了没?知道是谁干的了吗?”
“有线索,有线索,昨天您不在,有一个小丫头来报案,告的就是您小舅子开的钱庄和作坊”。
“有这种事?那你们怎么不把人给老子抓起来?”
“我们也想抓啊,可是您有所不知,小丫头不是一个人来的,还跟着一个贵公子。我们没有摸清那位公子的来历,不敢贸然抓人啊,怕惹恼了某个大人物,给您带来麻烦。不过一直有弟兄跟着她们,她们现在就住在悦来客栈”。
“有人跟着,还让她们发了这样的传单,都指名道姓的说老子了。就差问候老子祖宗十八代了”。
“您不知道,她们就是两个半大的孩子,想着孩子能翻起多大的浪来,而且大晚上的,兄弟们也困了,就回去睡觉了”。
“睡觉,睡觉,就知道睡觉,你们赶紧给老子抓人去,不管他是什么贵公子,破坏公共秩序就能抓。这件事情你给老子办好,做成铁案,不然,让你们一个个的都去号子里睡大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