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着天的功夫,李志霖已经把车开到了小区门口:“好久不来这里了。”
,“不过没回来这里都是有麻烦要处理。”江沅看着窗外感慨了一句。
害怕江沅提到我的伤心事,李志霖及时阻止了他把话说下去,嘱咐我回家好好休息,过两天会和我联系:“米珍那边也不用担心,子轩昨天不是也到会场了,我相信以他和米珍吵架的时候,倒后账的功力,一定会把这件事情说给米珍听的。”说完苦笑着摇了摇头。
“米珍会很生气吧?”什么都没办成,还惹了一连串的麻烦,任谁都不能在保持理智了吧?米珍发脾气也是在情理之中。
李志霖想了想,摇摇头,让我不要紧张:“不会的。她不是那么不讲理的孩子。”
“我不是那个意思的。”
“我知道。”李志霖安慰似的拍了拍我的肩膀“她听到你有危险也会很担心的。还有虽然出了一些状况,但也许会因祸得福也说不定”李志霖尽量把气氛调节得轻松一些,但是换来的仍是江沅不屑一顾的冷哼。
不过因为李志霖的话太中听了,所以我也没有太介怀江沅胡乱发作的脾气:“无果真能遮掩就好了。还有,志霖,我有一件事情想要拜托你。”我小心翼翼地看着李志霖。
“什么事情?”
“就是老碗的事情,先不要告诉米珍。”
李志霖了然地笑了:“明白,你害怕米珍知道老碗的事情之后,头脑一热惹麻烦吧?”
“不是的。”我慌忙摆着手,解释着误会,“我不想然米珍一个人冒险,如果你和她说了,她会独自调查这件事情的。但是这件事情包含了太多复杂的因素不是么?而且现在她已经不再是一个人了。我们会和他一起解决困难的,对吧?”
李志霖微微怔住了,缓过神来之后才揉了一下我的后脑勺:“知道啦,过两天我们见面的时候我再告诉她,我们一起想办法。”
得到了满意的答案,我心满意足的离开,却没有看到后视镜中映射的两枚若有所思的表情。知道确定我走进了小区,李志霖表情阴郁地看着我的背影,像是自言自语一般地问坐在后面的江沅:“我们真的要这样继续利用她么?”
江沅看着窗外什么也没有回答,他盯着现在空落落的小区大门,眉头紧锁。“你自己回去吧。我想自己走走。”沉默了很久之后,他才起身要推开车门,
“你准备告诉他真相?”李志霖有些不安地问道。
兼远没有回头:“我还没有闲到那个地步。”
小心翼翼地关上门,却听到妈妈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事情忙完了?”
心里一惊,我有些新学的转过头,妈妈的脸色不是很好:“吓了我一跳。我以为您还在睡觉。”
妈妈面无表情的摇了摇头:“你昨天一晚上没有回来。”
被这么问,我就更加心虚了:“我之前和您说过周五可能要在外面过夜。”
“在公司里么?”
“那个,我在客户那里。”说话的时候不自觉有些心虚。
“什么样的客户?”
我不明白妈妈为什么对这个问题穷追不舍,因为一夜未合眼有收到了惊吓的缘故,我的语气也慢慢转坏,有些不耐烦地敷衍道:“就是一个以前洽谈过的客户。”可起卦的是,当我说出‘以前洽谈过’这五个字的时候,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在我心里弥漫开来,脑海中一闪而过了什么东西,但是我没有抓住,或者说妈妈紧追不舍的问题让我错估了抓住它的机会。
“这样啊。”妈妈点点头,“我没有其他意思,只是想提醒你最近本的自爱问题。”
老龄委我,我哦愣了好几秒钟才意识到妈妈似乎担心错了方向:“我觉得您好像误会了什么。”
“是么?”妈妈不咸不淡地反问了我一句。
“我并不是彻夜留宿在某人家中,导致我彻夜未归。我昨天确实参加了一场会议,里面很多人,是正经事情。我虽然平常总是衣服吊儿郎当的样子,但是我有自己的底线什么事情能干,什么事情不要干,我心里清楚得很。”
我知道妈妈一定误会了什么,连忙跟过去解释:“我绝对没做不该做的事情,真的就是个朋友送我回来而已。”
妈妈俩回答晾着我我,最终只是叹了口气:“你自己好自为之,道理都说给你听了。”
“不要叹气嘛,运气会跑掉的。”直到顺利逃过一关,我开始厚着脸皮转移话题,“您昨天晚上等我,一宿没睡?”
然而妈妈只是摇了摇头:“睡得很好,你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我都该去晨练了。”
我抬头看了一眼挂在客厅墙上的时钟,已经是凌晨6点了,再回想一下昨天晚上惊心动魄的经历,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妈妈啊,我昨天可是一晚上都没睡觉啊。”
“事情办成了?”
我有些无奈地耸了耸肩膀:“虽然不是一事无成曾,但是也不过就是漫漫征途的第一步。好了,不和您说了,我先去补觉了,早饭和中午饭都不用叫我。”伸了个懒腰,我直接走回卧室。关上门的一瞬间,我整个人都跪在了地毯上,刚才真的是太紧张了。如果不是妈妈理解的方向有无,我真怕自己把事情和盘托出。
换了一会让,我才扑向了枕头,也许真的是太累了,脑袋一沾上枕头,整个人便陷入了静谧的梦境之中。梦中的我一直攀爬这看不见镜头的楼梯,当梦境中的我快要窒息在这无止境的绝望当中是,我看见了爸爸站在高我一层的平台上微笑地看着我,他手里拿着那条有着白蛇吊坠的项链,嘴巴一张一合,像是在说着什么,但是梦境中的我却什么也听不清,想要冲上前抱住他,但它却总是在离我几步远的地方,还是那样温柔地笑着。直到我看见光从他背后神偷过来,我跑出了这看似无止境的楼梯,却再也找不到了爸爸的身影。“老爸!”我大喊着从梦中醒来,除了枕头上的一片潮湿,什么都没有。巨大的遗憾干笼罩着我,我再次闭上了眼睛,这一回除了无止境的黑暗什么都没有。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半,子坐在床上又冷了半个小时,我才起身去厨房找水喝,混乱的梦境和并不安稳的睡眠,让我头疼欲裂,口干舌燥。
喝下整整一杯凉水,我才镇定下来,少机上显示着好多条未读消息。点开一看,几乎全是米珍发过来的,主要就是安慰我不要对于昨天的拍卖会太介意,怎么样都没有关系。一条条翻阅着米珍的短信,意识也慢慢清醒过来。家里景区悄悄地,现在只有我一个人,考虑了一会让,我还是把电话拨给了米珍,等待了一段时间之后,电话另一端才传来米珍略显沙哑的声音:“我等你回电话都等到睡着了。”米珍家待着鼻音的声音,一听就是刚刚睡醒。
“我不知道你在睡觉。你发短信的时候,我在睡觉,醒来之后就马上给你回电话了。你昨天也是一夜未眠,在担心我们吧?”
能听得出,米珍一直在掩饰着自己的尴尬,她吞吞吐吐地说道:“谁在担心你啊?只是因为你第一次参加这拍卖会,我怕出岔子啦。”傲娇的口气,但是却从第一句就泄露了他慢慢的关心。
“但是还是出了乱子,什么都没有买到,实在抱歉。”
米珍却在电话另一端笑了起来:“谁说你没有拍到啊?你昨天不是拍了一个孤狼的雕塑吗?今天上午的时候,我开古董店的朋友收到了那份大礼,知道是和我有关的时候,骂了我好半天呢。现在正在店里团团转,想着而要怎么才能脱手那件东西呢?”
“我以为不会寄到呢。”想起李志霖他们在饭铺的讨论,让我觉得这次会落到财物两空的境地,却没想到昨天拍下的摆件在第二天就寄到了米珍朋友那里。
“为什么啊?昨天那个大boss不是跑路了么?所以没有带走的话,当然是会寄到店里的。”看来迷阵是已经知道了昨天的事情。
不过我还是多嘴地试探了一句:“米珍啊,昨天的事情?”
“嗯,我都知道了。”米珍声音里夹杂着一丝幸灾乐祸,“之林打电话和我说了,我还特地去观摩了一下子轩的惨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