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什么?”妈妈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东西已经烧得差不多了。
我指了指刚才那人影出现的方向:“我觉得刚才好像有人在看我们。”
“眼花了吧?”妈妈知道我想要说什么,“你太想他了。”
我点点头,不再说话,等到所有的一切都化为灰烬,我才整理了东西,和妈妈回了家。在我躺倒在床上的那一刻,我有瞥见了刚刚我放在枕头旁边的字条,我看见上面清晰地画了一个对勾,这个对勾的样子我太熟悉了。以前念小学的时候,每当期末复习的时候,总会和爸爸一起检查自己做的练习题,每道作对的题目后面,爸爸总会给我打上一模一样的对勾。看着熟悉的对勾,我降压的瞪大了眼睛,然后捂住嘴巴让自己不要发出任何声音,之后我小心翼翼地环视着房间,希望能找到爸爸曾经来过的蛛丝马迹,但是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他怎么会来到这里呢?他已经离开了。
但是字条上如此熟悉的对勾又要怎么解释?妈妈和我一同出去,又一同回来,纸条是我晚上刚刚放到枕边的,而妈妈晚上也没来过我的房间。不会是妈妈写的,但是没有人还能画出同样的对号来了。我的心脏砰砰地快速跳动着,奥海里出现了无数种设想。我再次环视着房间里的每个角落,我发现书桌上的笔筒里面笔的位置有了些微的变化,我再次看了一眼纸条,我的目光又落回了笔筒里的那支红色圆珠笔。我小心翼翼地拿起圆珠笔,拿到灯光下看,却不自觉地苦笑起来。我到底在刚是么啊?如果真的是爸爸回来了,他的灵魂也不会留下指纹啊。
这样想着,我又把笔放了回去。“怎么还不睡觉?”门外传来妈妈的声音,“不是说不能让回来的人看到亲人么?他会走的不安心的。”
我急忙关上台灯,躺回了床上:“马上睡。”
躺在床上,我握着那张留下的字条,无论是不是爸爸在上面的对勾,现在至少有一件事情可以确认了——米珍说的关于爸爸知道白蛇的事情,米珍没有骗我。
因为我在字条上只写了一句话:“爸爸,你真的知道白蛇么?”
迷迷糊糊地睡着后,我做了一个梦,梦里爸爸穿着她那件黄色格子t恤衫,站在医院的病房外冲我招手。他手里拿着从病房里收拾好了东西,我想上前接过那些东西,但是我却发现梦中的我似乎和他有着一段距离。
“莫芝,我的病已经治好了。”他笑着和我说话。
我点点头,按捺不熟内心的喜悦:“太好了,那和我回家吧。”
“我不和你回家了。”他依旧笑着,“我邓爷爷一会儿来接我。你看我在这里生活的很好,我现在已经不会再疼了。”
我想要在说些什么,但是他却就这样笑着在我的梦里变得越来越模糊。我猛然惊醒过来,却发现枕头上一片潮湿,原来是梦啊。我叹了口气,从床上坐了起来,窗外还是蒙蒙亮的灰色,我觉得授信传来一种异样的感觉,我竟然攥着那张画有对勾的纸条睡了一晚。字条被我攥得皱巴巴的,手心里的汗晕开了上面的一些字迹。我把纸条恭恭敬敬地收进了抽屉,之后坐在床上发了很长时间的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