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都能死里逃生,你跑得远远的不就好了么?干嘛还要把项链找回来啊?”我嘲弄地看着她,“连头到这种事情都做得出来,我想跑路,顺道把麻烦栽赃给别人的事情你也做得出来吧?”
米珍听出了我话里嘲讽的意味,有些不高兴,她瞪了我一眼本来想反驳,但是很快却又笑了出来:“我又没说一定要把项链还回去。”米珍吃掉了最后一口冰激凌,顺手把纸盒扔进了手边的废纸篓。之后她贪婪地盯着我手里根本没怎么动过的甜品问道,“你还吃么?”
我将冰激凌递给了她:“那你找到之后准备怎么做?”
“不知道,估计是在转卖给别人吧,毕竟是那么值钱的东西。”米珍慢悠悠地回答道,“啊,已经中午了,有想吃的东西么,我去订。”
我摇了摇头:“我现在没什么胃口。”
米珍撅了噘嘴,作出一副理解不了我的模样:“真的是太遗憾了。连病入膏肓的人都能说出自己最怀念的食物,你现在竟然觉得没有胃口。你没救了。”
米珍的话就像是触到了我的逆鳞,让我想起了非常糟糕的回忆,一种窒息感涌了上来,我猛然间站起身来,向门口走去:“我是为了帮我父亲洗清冤屈,不是为了和你成为同伙。我想我们没有再继续合作的必要了。”
“但是你父亲可是有把柄在我手里,你要是不帮我,我就把这些相片寄给我老板。到时候你爸爸的名声,和你家里的安全,可就要因为你的头脑发热毁掉了。”米珍阴森森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
“你随便。”我甚至都没有转身:“我会报警的,我想警察可是很乐意帮忙找到项链,和盗贼。至于我父亲,我从来不相信她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报警也是为了还他一个清白。”话音刚落,我就听见背后传来了急匆匆的脚步声。
米珍抓住了我的胳膊:“你不能报警。”
“但是你又不会把项链物归原主。”
“我还,我还总行了吧。”我听见他泄气地说道,我转过身,发现她像是被欺负了一样,用一种湿漉漉的眼神看着我。
米珍的态度让我更加确定我心中的猜测,我大着胆子试探地问道:“我爸爸根本没有帮你卖过任何赃物,对么?”
米珍放开了我的手臂,叹了口气,把手里空了的冰激凌盒子投掷进了刚才的废纸篓,然后冲我点了点头。之后便默默无言地转身去了洗手间。我听见‘哗啦啦’的流水声,之后,米珍再次走到了门口,换上了外出的平底鞋,示意她和我一起离开。
知道父亲并没有像米珍之前说的那样,做了不该做的事情,我心里的紧张和难过顿时一扫而光。但我确定米珍找我的事情一定和父亲有关。她用弥天大谎和光怪陆离的故事想要说服我和她合作,我知道这里面必有蹊跷。现在,我更加好奇她来找我,并且提到我父亲的真实目的。
米珍给我看的那条失窃的项链,让我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我知道自己看过这条项链,但是却全然没有印象。照片中,父亲手里拿着的就是这条项链。有一瞬间,我有一种预感,这条项链和我还有爸爸有密不可分的联系。我比米珍更加急切地想要找到这条失窃的项链。
我快走了两步,和前面显然还在生气的女人并肩而行:“我可以帮你,但是前提是之后你和我说的必须是实话。”
米珍的往下撇的嘴角终于向上微微翘了一点点:“这可是你说的。”
“前提是不要妄想再像刚才一样给我编造一个诽谤我父亲的故事。”我又强调了一遍。
她把我带到了小区外的一家重庆餐厅,现在正值用餐高峰,店里熙熙攘攘的,店外也有不少人在等位。站在店门口的侍应生一眼就认出了站在我旁边的米珍,快步向我们走来,热烙地招呼着:“今天带朋友过来啦?老位置?”他用对讲机确认了几句之后才笑着继续说道,“老位置上的人正在结账,一会儿收拾好了再领你们过去。”
看着侍应生走远,我好奇地问道:“你经常在这里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