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已经是很久的事了，久到让慕辰想象不出，柳如烟是否还能拥有那份高傲！

慕辰站在坠云峰上的边缘，就这样看着她在那崎岖小路上缓缓而行，在这一刻，她的背影是那么的萧瑟与落寞。

当她走到半山腰的时候，突然回眸，对站在山顶上望着她的那个少年露出了微笑。

她的笑很美，也很纯，当看到这微笑时，慕辰的嘴角也不自觉的扬了起来，因为从这一抹微笑他知道了，远处的那个人已经从之前的阴影中走了出来！

望着那个远去的背影，刚才的压抑一扫而空，仿佛所有的一切都已经过去了，他也要开始追逐属于自己的那一个位置。

一日之后，方行云突然造访，慕辰让莫涛出去，独自与方行云在洞府之内。

“魔子大人，明月湖出现了一个灵石矿，左护法命我通知你一声，让你配合圣教弟子，夺下那里的矿藏！”刚进入洞府，方行云便开门见山地说道。

从慕辰来到无极仙宗后，就很少与方行云单独见面。对什么灵石矿，慕辰没有兴趣，他甚至都不想再与魔云教有什么瓜葛，毕竟他在无极仙宗过得好好的，为何还要参与进这两个宗门明争暗斗？

他面无表情，盯着方行云久久没有说话，直盯得方行云心里毛，不知道自己哪里不对劲儿！

许久之后，慕辰转过身，轻轻拍了拍洞府中间的炼器火炉，淡淡问道：“云副堂主，你入魔云教多少年了？”

在魔云教内，所有弟子称呼魔云教，都必须以圣教尊称，当慕辰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方行云十分诧异，不明白这位魔子大人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感觉这句话问得没头没脑的！

“回魔子大人，属下已经为圣教劳碌二十余栽了！”

慕辰微微点头，又转过身来，对方行云问道：“这二十多年内，你在魔云教的时间有多久？”

方行云心中更加疑惑了，今日这位魔子大人到底是怎么了，怎么有种怪异的感觉，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一样。

心里虽然疑惑，但他还是恭敬回答道：“回魔子，属下受圣教培养三年，之后便一直在无极仙宗获取情报，这十九年来，一直未曾回过圣教！”

慕辰又点了点头，说道：“你在魔云教三年，在无极仙宗十九年，即便你现在回到魔云教，相信也没有多少人认识你吧！”

“这···”方行云弄不清楚慕辰到底要说什么，皱着眉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除了一个副堂主的身份之外，这十九年来，你还从魔云教得到过什么，难道你就甘心一辈子在这见不得阳光的日子里生活吗？”

“你这十九年来的付出，谁又在意过？左护法和教主会在意你这么一个小小的副堂主吗？你对他们来说，只是一个棋子，他们给你的，只是一个虚无的教内名号，而你需要付出的，却有可能是性命，你觉得你这样值得吗？”

慕辰的一番话吓得方行云满头大汗，他将头低得更下去了，惊慌地说道：“冤枉啊魔子大人，属下这十九年来一直对圣教忠心耿耿，绝对没有过背叛圣教的念头，还请魔子大人明察！”

慕辰笑了笑，没有出声。如果说方行云没有过反叛的念头，慕辰绝不相信。

只不过魔云教的魔种太可怕了，只要每三个月没有解药，必定毒而死，让方行云不敢反叛而已！

他望着洞府顶端，深深叹息。这世上有谁会愿意失去自由，一心替他人卖命呢？至少他慕辰做不到！

“你下去吧方执事，我知道该怎么做！”慕辰依旧平静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