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葭月猛得转头,看见完好地站于自己面前的乔羽书,一时间竟控制不住咄咄涌出的眼泪,一把抱住他,只低声喃喃道:“你没事,你没事就好!”
乔羽书闷哼一声,嘴角于此刻却是渗出了一抹鲜血,鲜红欲滴地在此刻便犹如奈何桥旁的彼岸花,摇曳却诡谲。
“乔羽书?”闻声,付葭月忙抬头查探原委。
却只见乔羽书的胸前此刻已是浸满了鲜血,就像是当年她脑中的那一幕般,可怕地令人窒息。
乔羽书嘴角一勾,便如往常般朝付葭月邪魅一笑,只是这邪魅中去带着无尽的苍白。
然则,不过一瞬,便是犹如不受力般朝地上跌去,泣不成声间付葭月忙扶住了他,却因着受不了这大力道,而同他一起朝地上跌去。
砰的一声闷响,付葭月被乔羽书压着而脊背朝土地之上狠狠一撞,发出类似于骨节交错的声响,付葭月疼得直咧牙。
却是不待自己缓过劲来,便是迫不及待地朝乔羽书道:“乔羽书,你怎么了?是谁把你伤成这样了?”
乔羽书仍旧笑着,并不回答她的问题,只兀自说着:“葭月,你是记得我的是不是?你还是爱着我的是不是?”
“是谁把你伤成这样的?”付葭月气恼中带着无限地担忧,眼泪扑簌直下,声音也是因此拔高了几分。
“葭月?”
乔羽书伸出双手想要将她的泪给抹去,却是随即便被她给握住。
“快去寻太医!”
高声地叫了几声,却是忘记了众奴仆皆是被她潜退,哪还能听得见她的吩咐?
当下见得无人来,眼泪落得竟是愈加凶了。
“你别说话了,我现在就去找太医!”抹了把泪,付葭月便是要起身。
“别走,回答我的问题!”
手腕被握住,力道却是出奇地大,竟是一时无法抽离。
付葭月擤了擤鼻子,停住了哭泣,对上了他的眼眸,“对不起,是我失态了。你既是将玉佩奉还了……”
急切地打断她的话:“不是,葭月,你根本没将我忘掉不是?”
急切中带着丝丝地恳切。
“不,只不过这玉佩对我极是重要,丢了许久,如今找着了,却是连忙赶来看看当初究竟是落在何处了。”
“你胡说,刚刚你明明是在担心我,现在怎么……”
“若是我刚刚的举动引起你的误会了,我向你道歉。只不过,自我失忆那日起,便是不再记得前尘往事了。就算我之前同你有什么纠葛,也请你如归还这玉佩般一同忘却。”
“你明明是在乎我的,怎么会不记得呢?”
“你受了很严重的伤,我去找太医!”
付葭月几乎是怒吼着说出这句话的,可他的手却依旧牢牢地握在她的手腕之上。
她试图挣开:“你喝醉了,放开我!”
受了这么重的伤,却是还喝酒,当真是不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