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安之入狱,包括我的身份,这些事我们都是保密的,他又是如何得知胡安之被关起来的呢?而且看样子,他应该不知道胡安之已经逃了。
“哈哈哈!”邓逸大笑起来。
连我都被他突然的笑弄得有几分莫名。
邓逸笑声一收,冷眸到:“胡安之的狗命,不用你说,本将军也会亲手宰了他!”
苍耳看看邓逸,又看看我,见我点头,这才把钱袋递到了我面前,说:“你们说话算数,绝不反悔!”
我接过钱袋,这才看清了上面绣的是鸳鸯戏水的图案,这才一下红了脸,把钱袋扔到了邓逸怀里。
邓逸拿起钱袋,宝贝得粗糙的指腹在上面来回摩挲着半晌才将其收回了宽大的衣袖间。
然后高大的身影向我凑了过来,笑道:“要不改日你给我绣一个同样的?”
我一听,又羞又怒,他以为他真是我夫君啊,让我给他绣,别说本公主不会,就算会也不是绣给他好吧。
突然,脑子里跳出欧阳止的模样,吓了我一跳,心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
该死的,我怎么会想到了欧阳止那里去,我俩更是不可能的。
摇了摇头,收回可笑的想法,我剜了邓逸一眼,冷冷扔下两个字:“做梦。”然后拉起苍耳往破庙里走,“苍耳,我有些事想问你。”
苍耳对我的敌意本就不重,再和我们达成交易后更是顺从了许多。木讷地任我牵着,身子有些微微颤抖。
进了破庙,我没有开门见山地问问题,而是从怀里掏出了瓷瓶,替他上起了药。
卷起衣袖,苍耳的伤口更是触目惊心,大小伤口叠加着,新伤共旧痕,有的地方已经化脓,脓血黏着衣料,每牵动一下,都疼他皱眉,却一声不吭,看起来让人心里不是滋味。
“疼吗?”我一边上药一边心疼地问。
苍耳先是一愣,眼里隔着浓浓雾气,摇摇头。
苍耳的全身没有一处好地儿,有的地方我不方便上药,只能要邓逸来代劳,某人是极大的不愿意,鼻子吹着气,不停地瞪苍耳。
苍耳也不喜欢邓逸,自然也就没什么好脸色,这二人互瞪,在极别扭的气氛下上完了药。
“他的伤光上这点药不行,得请大夫好好看看。”邓逸没好气地说了那么一句,明明就是关心苍耳,怎么从他嘴里说出来怎的如此别扭,这点倒是像极了欧阳止。
我失笑地摇头,我怎么又想到欧阳止那里去了。不过,也不知他们那边事情进展的如何了,这一连几日都毫无音讯,我倒真的有些担心。
苍耳的伤处理好,我才盘腿在他旁边坐了下来,第一件事是从袖间掏出了早前拾得的那缕衣料,问到:“苍耳,你可是认得这衣料的主人?告诉我,她在哪儿?”
小雪衣服的料子不会无缘无故地出现在这里,她肯定在这里出现过,衣服不小心刮在门上才留下了这衣料的。
想到小雪,我的心揪着,一天没有找到她,我总是不能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