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的心情都沉重无比,都担忧着大人的身体,一个年过得特别不是滋味。可就在年初一的一早,好消息传来,胡大人的病好了,震惊了所有人……
原本在众人眼里来说的好事,却没料到成了运城老百姓的灾难。
大病初愈后的胡安之突然性情大变,和从前判若两人,不仅下令加重了地方赋税,而且由官府对百姓以维护地方治安为由收取“保和银”,简单说来就是强制性的保护费。
林岸劝谏过多次,胡安之不但不听,还把气全都撒到了林岸身上,挨了好几次打。
每当林岸心灰意冷的时候,胡安之又向他来认错,但事后不但没有收敛还愈发胡作非为,惹得百姓怨声载道,民不聊生。
这些都还没完,自打胡安之醒来后,对官府事务开始不上心,纵容匪患猖獗却不加管理,林岸在好几次的土匪杀人掠财案中也发现了些端倪。
胡安之每次都会私下和土匪头子见面,至于他们见面谈话的内容他不甚清楚,这两年他和胡安之的关系越闹越僵,胡安之有事也不会再和他商量,更别说是那些见不得光的事。
林岸怀疑胡安之与土匪暗中有所勾结,却苦无证据,加之念在他是他的伯乐兼好友的份上,一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时劝胡安之,希望他早日能够悬崖勒马。
事情远远没有结束,就在一年前,胡安之还迷恋上了女色,四处强抢民女。林岸看不过去,怒斥了胡安之多次,还因此蹲了几天大牢。
听完林岸的叙述,不仅是我,就连赵成和谢文渊都已经怒不可遏了。
赵成本是武将出身,最看不惯这等事,拍桌而起,怒道:“这混蛋,老子去弄死他!”
说着,赵成就要夺门而去。
“赵成,别冲动!”我喝住赵成。
“天底下竟有这等人,他还配当一方百姓的父母官吗?”赵成恨恨地说到。
“赵成,你先别急,我想林师爷的话还没说完呢!”
赵成看了一眼林岸,这才不甘地回了座位。
相比赵成的反应,谢文渊就显得镇定许多。虽说是镇定,但是搭在桌案上的手不断地往内收紧成拳,指甲刮过桌面,发出刺耳的声响。
林岸怔怔地看着我,似乎不太明白我话中的意思,该说的他几乎都说了的,我的话让他神色一紧。
谢文渊讪笑了一声,阴沉着脸说到:“胡大人这哪里是病后性情大变,简直是换了一个人!”
林岸听到谢文渊这话时,身子不自觉地一颤,落到了我眼里,大有端倪。
好好的一个人,大病了数月,寻遍了医士都说无力回天,可他却自己好了起来,之后性情大变,从古至今,我可从未听过如此荒诞离奇的事。
一个人若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回来,看淡生死,亦或是性情有些改变,倒属正常。
而这胡安之侧表现得算完跟变了个人似的,这怎么可能,这期间,定还有什么隐情或缘由。
林岸对我们说的这一番话,定还另有隐瞒,事情没有弄清楚,谁也不好贸然下判断。
但我的只觉告诉我,这个胡安之大有问题。
“林师爷,还有什么没有说的今日就一并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