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惊堂木“啪”的一声脆响,响彻公堂,那猪高声喝到:“堂下何人?见了本官还不跪下!”
这胡县令这一喝,谢文渊皱起了眉头,先是看了我一眼,然后转向胡安之,冷哼到:“要我等跪你,只怕你承受不起!”
堂上的衙差包括胡安之在内的人听了谢文渊的话全都哈哈大笑起来,笑声震耳,而谢文渊的脸色黑得吓人。
胡安之挑眉,肥肉横飞的脸上带着不屑的笑意,“哦?你倒是说说本官如何就承受不起了?”
胡安之话音才落,公堂上众人的笑声更盛。
押着谢文渊的捕快笑意一敛,狂傲地说:“在这运城,不能跪我们大人的那个人只怕还没生出来,你算哪根葱啊!”说着,抬脚冲着谢文渊的小腿重重的就是一脚。
“啊!”只听谢文渊猝不及防地惨叫一声,整个人小腿处吃痛,向前一扑,“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我听着谢文渊的一声惨叫,眉头下意识地一蹙,该是有多疼啊!
谢文渊跪在地上,咬牙切齿地地瞪着踢他的那名捕快,欲挣扎起身,却被人给按了回去。
“放开我,尔等好大的胆子,你可知你押的是谁?”谢文渊不断挣扎着,到底是一介书生,哪里拧得过这些风里浪尖上讨生活的粗人。
被强制按在地上跪着,丝毫挣脱不了半分。
我看着谢文渊的这副委屈模样,竟生出一丝幸灾乐祸,谁教这厮平日里嚣张惯了,还老看不起人,这下,让他受受挫,吃点儿苦头也好。
解决了谢文渊,胡安之的目光迎向了我,目光里尽是探寻之色,似要把我面纱下的一张脸给看穿,眼露yín光,就知道这厮脑子里没什么好思想。
“本官一向舍不得打女人,你是自己跪呢?还是让本官来帮你?”
我冷瞪了他一眼,说到:“只怕两样都不能如大人的意。”
“呵!”胡安之轻笑出声,不以为然地起了身,附在案上,吐出,“由不得你!”四字,那些捕快便又要以对付谢文渊的法子对付我。
不过不是踢小腿处,而是二人上前,按着我的肩就要往下压。
一双膝盖,上跪苍天,下跪父母君王。他胡安之算个什么东西,要我跪,哪里会那么容易。
面对一个弱女子,这些捕快本就不以为然,用得力道也只是一半。
我目光一沉,身子令其不备,往下一压,他扣得松,我的肩膀便脱离了他的手,随后灵巧地快速往后一滑,双手以极快的速度抓住了他的手腕。
等其反应过来之时,我已经用力将其的手腕反手一扣,硬生生地给他别到了背后。
他吃痛嗷嗷直叫,另一只手快速地反应,握成了拳头就要向我捶来。
我哪里会给他能够触到我的机会,扣住他的手腕的手上加重了力道,只听见其“嘶”地一声,向我攻来的动作稍显迟疑。
瞅准时机,我抬脚冲着他的小腿骨狠狠地就是一脚,用了七成的内力,我几乎听到小腿骨断裂的“咔嚓”声。
他“嗷”的一声哀嚎,单腿跪地,疼出了一脸的汗。
我这一脚,算是给谢文渊出了气。
胡安之见状,脸色板得铁青,眼里却是掩饰不住的兴奋之色,拿起惊堂木猛地一拍,低喝,“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