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士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对我的“传尸”病都有所顾忌,不敢妄动。
半天不见一个人动,那厮怒了,直接爆粗口:“怕个屁啊!若她得的真是传尸,他夫君和丫鬟都没事,全都给老子上,搜到的钱财都归你们。”
那厮得了玉笛这好东西,倒是大方许诺钱财都给弟兄们,果真,听到又钱,也见到絮儿和谢文渊无事,他们胆子都大了起来,一个个的摩拳擦掌地向我而来。
谢文渊见状,急出了一头汗。
那些扮作家丁的大内侍卫们目光警惕起来,齐声唤了句:“夫人!”
我见他们欲拿剑和这些人斗,立刻扬手制止了他们,此刻不是暴露身份的时候,我也不想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慢着!”我低喝一声,手触到面纱,接着说:“他们之所以没事那是因为我用面纱隔了唾沫,若你们敢靠近,我便摘了面纱,大不了鱼死网破。”
肺结核一般是靠唾液和口痰传播,我这么说,也是想唬一唬他们,不想,却也管用,来人脚步一滞,往后退了几步。
领头士兵眸色一敛,虽是张狂些,但也忌惮几分,于是给我们安了个盗贼同伙的罪名,命手下抓了起来。
“无凭无据,你们凭什么抓人?”我神色一敛。
“凭什么?凭你等形迹可疑,给我带走!”
我挣扎了一下,奈何他们桎梏的紧,我根本挣扎不开。
而且城门人聚的太多,我不想与其起冲突,只好束手就擒,任由他们押起来。
好在他们只抓了我,絮儿和谢文渊三人。
我趁其不注意,给打扮成家丁模样的大内侍卫们使了个眼色,赵成随即会意,带着其余兄弟们稍稍退到了后面,等待时机混进城。
我们三人被其二话不说,也不经审问便给丢进了大牢。
运城大牢内人满为患,几乎每个牢房里都关满了人,絮儿与我关押在了一出,谢文渊不知被他们关到个何处。
牢里阴暗潮湿,加上关着的犯人众多,一股子难闻的气味充斥着鼻腔,让我觉得头晕难受,几经作呕。
我们所在的牢房里关着的全都是女犯,我侧目望去,一连着的五六间牢房里都一样,每间牢房里大概十几到二十人不等。
絮儿捏着鼻子,蹙着眉头道:“夫人,这儿怎么这么多犯人啊?”
我摇了摇头,便有人上来搭话。
“姑娘,你们是犯了什么事进来的?”
来搭话的是位大姐,皮肤白净,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倒有几分像是富贵人家的夫人。
我看了看她,回到:“城门口被抓来的。”
“可是因为财物带多了?”大姐语气有些激动。
“嗯。”我点头,然后问到:“大姐,你呢?”
她垂头,叹了一口气,“我也是,今日出城,准备去趟凤都进些货,可没料到在城门楼遇到士兵盘查盗贼,因我多带了些银两,就不由分说抓了进来。”
其他的妇女听了大姐的话,也都叽叽喳喳地说起了自己是怎么进来的,大部分和大姐一样,都是钱财带的多了,一部分则是往日被其他名义冤枉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