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文渊不知何时也跟了上来,手里拿着干粮和水,他靠近我,“公……”字还未出口,我便对着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谢文渊识趣地闭了嘴,目光也随着我警惕地盯着前方。
还不待我们有下一步的动作,官道那边就听见絮儿“啊!”的一声尖叫传来。
谢文渊和我下意识地回头望去……
原本在官道旁休息的絮儿和侍卫一等人就被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一伙人给围了起来。
絮儿以为是遇上了劫匪,吓得条件反射地惊叫了一声。
侍卫们连忙起身,“刷”地抽出了随身的佩剑,警惕起来。
我和谢文渊这边也是,还未反应过来,也被同一伙人围了起来,个个手里提着大刀,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我站着不动,手不自觉的摸向腰间的玉笛,却不着急动手。
我以为谢文渊这一介书生,遇到这样的场景会惊慌失措,却没想到某人一脸淡定,从容地冷声喝到:“来者何人,还不速速报上名来!”
他这一喝,弄得我一阵无语,这话应该是围住我们的人该说的吧,现在我们是遇上劫匪,他语气竟还正义感十足,底气丝毫不弱,我真怀疑他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呢还是一副文弱样子是装出来的。
“哈哈哈……”
人未至,声先到。
一阵中气十足的笑声入耳,然后围着我们的人让出了个缺口,一名络腮胡子的大汉扛着一把近一人高的大刀虎步而来。
“小子,好大的口气!”
谢文渊被来人的气势一阵,身子突然就软了下来,完全没了刚才的底气。
我失笑地摇摇头,谢文渊啊谢文渊,你不是挺能耐吗?倒是再横一个给本公主看看,想不到你也有怂了的时候啊!
络腮胡子见我们不答话,不悦地挑了挑眉,扛在肩上的大刀“锵”的一声脆响,落在了我们面前,刀下横着一根手腕粗细的树枝瞬间被拦腰斩成了两段,薄灰四起。
倘若大刀再往前几分,被劈成两段的可就不是树枝了,不是我便是谢文渊。
说实话,我毫无防备地被吓到了,谢文渊更是,脸色有些苍白。
“说,你们是什么人?打哪儿来,到哪儿去?”络腮胡子单手拎到,一只脚抬起,踩在刀背上,问到。
谢文渊刚要开口,我拉了他一把,生怕这个迂腐秀才又说出些什么大义凛然的话来,惹恼了对方。
我将谢文渊拉了退后几步,谄笑着回答:“我夫妇二人打凤都来,因家中遭逢变故,家道中落,欠了债,准备带着家丁到运城投奔亲戚的。”
络腮胡子上下扫了我们一眼,对我的话是半信半疑,半晌才挑眉到:“你们是夫妻?”
谢文渊听到络腮胡子口中的夫妻二字,脸色一红,尴尬地轻咳了一声。
我看了一眼谢文渊,偷偷伸手将他拉得靠近我一些,二人几乎挨着。
“是啊,我夫君人老实,又有些害羞,这不,才两句话就脸红了。”
络腮胡子用一种“有意思”的目光盯着我们看了半天,也不知道他是信还是不信我的话,只听他吩咐道:“把他们给我押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