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判断,我应该是在一间不大的屋子里,黑乎乎的一片看不清楚屋内的情形。【零↑九△小↓說△網】动了动身子,右肩上疼得我冷汗直冒,左手摸索着摸向伤口位置,触手湿湿的,还有些粘稠。
我一阵苦笑,不过动了动,就把伤口给扯裂了,费力地用左手撑起身子,给自己换一个舒服些的姿势。
每动一分,伤口便扯得疼上一分,不大会儿,汗水就顺着脸颊滑落。
强忍着痛吃力地挪了半天,感觉抵上了什么东西,后背被硌地生疼。
左手下意识地摸索而去,大约是些成捆竖起来的干柴。又摸了摸身下,有些散了的干草。
后背被硌得实在不舒服,于是摸索着胡乱抓了一些干草垫在身后,虽然效果不好,却比之前好多了。
一番折腾下来,汗水打湿了鬓角,头发湿哒哒地黏在脸上,我大口地喘着粗气,嘴里总是有一股子馊味,令我反胃,干呕了两下,什么也吐不出来。
身子太虚,肚子瘪瘪的,该是饿了好几日了吧!
我背靠着干柴,体力渐渐消散,于是不敢再妄动半分。
夜,漫长的可怕。
黑暗包裹着我,似要将我吞噬一般。
我困极了,却又不敢睡去,好怕这一睡就醒不过来了!
身子坐麻了,微微一动,右肩的痛感传来,才让我觉得自己还活着。【零↑九△小↓說△網】
漫漫长夜眼下对我来说比在油锅里煎熬着还要可怕。
孤独,恐惧充斥着神经。脑海里不停地播放着被龙吟修杀死的那一幕。
冰冷的河水,漫天的烽火,皇兄的长啸,龙吟修的冷漠一遍又一遍地重复。
左手紧握成拳,指甲钳入掌心。一整晚,痛意伴随着恨意,我竟熬过了一夜。
破晓时分,一声鸡鸣唤醒了还在沉睡的宅院。
光线沿着那扇不大的窗户透进了屋内,屋内昏暗,大致能够看清周围的事物。
我所在的是一间柴房,对了些干柴和杂物,一张断了只脚的破木桌歪歪斜斜地倒在我的右前方,桌脚被人用一块木柴垫起,显得有些滑稽。
上面搁了一只残缺不全的破碗,碗里还有三分之一的液体,散发着一股馊臭味。
我捏了捏鼻子,胃里又是一阵恶心,歪到一旁干呕起来。
屋子里零零散散的还堆了些破旧的衣物和被褥,破盆烂罐的更是将原本不大的地方挤得慢慢的,只余出我身旁不发点儿的空地。
屋子里霉味很重,加上受伤,我整个人都不好了,眉头蹙得紧紧的,松不得半分。
就在这时,有脚步声向这里慢慢靠近,一声,两声……
落入我耳里,心不由得跟着紧张起来。【零↑九△小↓說△網】
那些黑衣人与我无冤无仇地刺杀我,还将我抓到这里到底要做什么?那个在我晕倒前听见黑衣人头目唤作护法的神秘女人又是谁?
我也是够倒霉的,才回来就遇上这么多事,早知道便就在现代好了。可是又不后悔回来,至少还能和皇兄团聚。
“大清早的困死了!”
“就是啊!”
来的两个人一边打着哈欠一边靠近。
“哎!你说柴房里的那女的死了没?”
“谁知道啊!这不,护法不是让咱来看看吗!”
“呸!要是死了,这大清早的真是晦气!”
“就是……”
我仔细听着二人的动静,只听得他们又说。
“护法说了,要是死了,让咱直接扔河里喂鱼!你说这女的也是够倒霉的,怎么就招惹上咱们护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