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音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在梦中,她如同毡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除了眼睁睁的看着沈夏脱她的衣服,说着字字侮辱的话,什么都做不了。
后来,她的意识渐渐模糊,再后来,她好像回到了过去,她眼睁睁的看着帝斯辰对年少的她无微不至的好。
那种感觉,比回忆更真实。
他对她的深爱,让她愈发舍不得死。
是啊,她不能死,她要活着,陪在他身边。
慢慢的,宋知音找到了自己的思绪,她的手指动了动,眼皮也动了动。
帝斯辰守在她的病床边,寸步不离足足十个小时,好不容易看到她有了反应,他面露喜色,不断地亲吻她的手指,低低的唤她的名字:“知音。”
“知音……”
他动听的嗓音唤着她的名字,她听着听着,嘴角就勾勒了浅淡的弧度。
这还是她第一次发现,自己的名字竟然可以那样好听。
知音……
宋知音……
只属于帝斯辰一个人的知音……
看着她嘴角的笑弧,帝斯辰愈发喜悦了些,他急急弯身,chún瓣落到她的面颊上方,痞痞道:“醒了就睁开眼睛,不然我可要亲你了。”
宋知音只是受了冻,休息那么久,又输了液,身体基本恢复正常。
被帝斯辰痞痞的威胁之前,她都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但……梦中的帝斯辰,没有那么霸道专横。
于是,她试着睁开眼。
入目的,是帝斯辰那张俊俏的脸庞。
他正脸带笑意的盯着她漂亮的瞳仁,绯薄的chún瓣张张合合:“就这么怕我亲你?嗯?”
此时,窗外已经天黑。夜幕降临,星光满天。而病房里,则是点着明晃晃的白炽灯。
宋知音因为帝斯辰的话微微红了脸,但她的目光却直勾勾的望着那灯光,柔柔唤他的名字:“十四,我这是在哪里?”
他情绪不明的嗯了一声,手指轻抚她额头的发丝:“医院。”
想到昏迷之前的一切,宋知音下意识的坐起身:“沈夏她……”
帝斯辰将她拥入怀中,紧紧抱着:“没事了,都结束了,以后你再也不会见到她。”
“真的吗?”
男人点头,声音笃定而温柔:“我怎么会骗你?真是个蠢女人……”
得到肯定的回应,宋知音缓缓闭上眼睛,吁了一口气:“十四,我好害怕自己会死。我有好多好多的事情还没跟你一起去做,我舍不得死。”
闻声,他的chún瓣凑到她耳垂边:“好多好多的事?什么事?”
宋知音弯了弯chún角,一字一句,清晰不已:“看遍最美的风景,吃遍最美的美食,听遍最动人的歌谣……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