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难过。
大抵是这难过来的太过突然的缘故,她久久的盯着他看,并暗自安慰:宋知音,不过是一个背叛了你们友谊的男人,你不必为他的话觉得难过。
宋知音这自我安慰才刚刚落下,帝斯辰的声音就又传到了她的耳畔。
他的语调有些落寞,有些自嘲:“如果当时我知道你和别人有了孩子,我一根手指头都不会碰你。”
“所以,把药吃了,对你我都好。”
帝斯辰的话明明很正常,但宋知音听了,那衍生的情绪却愈发高涨。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但鼻尖传来的酸涩正在告诉她,她不能再继续看他。
于是,宋知音眨了眨眼睛,匆忙移开落在帝斯辰脸上的目光,望向总统办的某个角落。两秒发憷后,她轻声问他:“帝斯辰,你为什么要这么羞辱我?”
宋知音的语调,带了一丝她自己都没能觉察的哭腔和委屈,帝斯辰听出来了,但他硬是强bī着自己罔置若闻:“并没有羞辱你,我只是以我的方式,预防一切不能掌控的未知局面。”
宋知音闻声,眼眶泛起了酸涩。
她张了张嘴,想接话,可终究她又什么都没有说。
帝斯辰盯着她姣好的脸片刻出神,又道:“宋知音,当初你对我说过的话,现在我原封不动的还给你。”
“跟别的男人有了孩子的你,没资格怀上我的种。”
话落,帝斯辰把药拆开,强制性的塞进宋知音的嘴里。
他这一塞,宋知音几乎就要哭出来。
可是,就是那么一股顽强的毅力支撑着她,让她从容不迫的从帝斯辰手里接过水,仰头,大口大口,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