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

帝辛沉默不语，季晟稍稍猜测，就能知道她心里所想。

他张开双臂，将她抱进怀里：“我们夫妻几十年了，难道你有什么话，还不能跟我说吗？”

她没作声，似是在思考。他低低的叹了口气，又道：“言之和潇潇都是我们的孩子，他们因为我们的爱而生。帝辛，我相信你跟我一样爱着他们，甚至比我更爱他们。你忍心看着他们爱不到想爱的人，孤独终老？还有那一对孙儿…

…你真的要让他们流落在外，永远不得认祖归宗？”

答案，是否定的。

但要帝辛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推翻之前的自己，她也是万万做不到。

眉心微蹙了蹙，帝辛挣脱季晟的怀抱，转过身与他四目相对着：“我累了。”

累了？

话说到一半，就想临阵逃脱？

想着，季晟动了动唇：“你……”

然而，帝辛没等他的话说出口，就冷冷提醒：“季晟，别让我厌恶你。”

厌恶两个字，她咬的很重。了解她的季晟知道，他若是在逼迫下去，只会适得其反。轻嗯了一声，随后他朝着她点头：“你先上楼休息，晚餐我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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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匆匆而过，转眼就到了童书言出院这天。

季言之一大早推掉了所有的工作赶到医院，为了她忙前忙后。

童书言靠在病床上，看着那抹忙碌的身影，脑子里乱成了一锅粥。直到季言之收拾好一切站到童书言面前，柔声唤她的名字，她才稍稍转动着眼珠子，回神：“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