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季言之时不时的温柔似水，让童书言总会分不清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什么是对，什么又是错。

她想不明白，他既然有过那么一段铭心刻骨的恋爱，为什么最后又会缠上自己。

她更想不明白，他既然一直都没有忘记那个女人，为什么又要不断的招惹她，说着让她误会，让她无法自控的沉沦的话？

思着想着，童书言身侧的手死死地攥成拳，连带着她看他的眼神都陌生的可怕：“季言之，在你眼里，我算什么？一个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物，还是无关紧要的泄……谷欠工具？”

童书言的话，太过于咄咄逼人。季言之听完好一阵，都没能给出半点回应。

他不知道，这样的他在她眼里就是默认的意思。

他也不知道，他这样的‘默认’让她多受伤。

眼眶一红，鼻尖一酸，童书言再开口的话语满是凌厉和决绝：“季言之，你爱的人是莫佳依，你从来没有打算忘记她。如此……又何必缠着我，让我为你生孩子？”

“还是说，你真的就只是看中了我这张跟她相似的脸，在你眼里，我就是个替补，是弥补你内心空虚的一个渺小的存在？”

莫雨菲来过，他们聊了什么，这一刻季言之心里多少有了准确的猜测。

他本以为，她不会相信莫雨菲的片面之词。没曾想，她不只是信了，还那么不留余地的推翻了他们之间的一切。

他自认为对她无可挑剔，没想到她信了莫雨菲后，就把他的真心贬的一文不值。

思及此，季言之苦涩一笑，暗自腹诽着：于她来说，他的答案是什么一点都不重要了吧。也许……他就该给出她想要的答案。动了动唇瓣，季言之强忍着心痛难耐，一字一顿的应着童书言：“是，我爱莫佳依，即便她曾经背叛我，让我的头顶绿了一片，我也还是爱她。你说的对，如果不是你和她长得相似，我看都不会看你一眼。

”

说完，顿了数秒钟，季言之又再度开了口：“哦……顺便再告诉你，其实我每次和你做那种事情，脑海中想的人都是莫佳依。”

话落，他转身就要走向车子，企图离开别墅。

童书言看着他的背影，唇瓣轻抿了好多好多下，突然开口唤住了他：“季言之，你站住。”

他真的站住了，却没转身看她。

望着那抹高大挺拔的背影，童书言边落泪边问：“你爱过我吗？”

“或者说，你有没有喜欢过我童书言，哪怕只是一点点也好。”

爱过吗？

当然爱过，并且还在爱着。

可要季言之刚刚说完赌气的话就去承认爱她，他又是万万做不到的。

继而，他默了一阵，就那么淡漠的反问：“爱或不爱，喜欢与否，对你来说重要吗？”

她点头：“很重要。”

他心里给了答案，是爱。

嘴角却挂着淡淡的自嘲的弧度：“对我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