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父闻言，声音高了不止一个调，没有好气的说道：“我告诉你啊，今天没钱谁也别想好过，别以为我不知道，上次那些人来我们家的时候，肯定留钱给你了！”

莫冉冉摊摊手，没钱就是没钱，大过年的闹这么一出，莫父还真是够丧心病狂的。

硬的不行，莫父只能来软的：“冉冉，爸爸真的是走投无路了，要是不给钱，他们就废了我，冉冉你不能眼睁睁看着爸爸被人欺负啊！”

然而莫冉冉铁了心的软硬不吃，任他说什么就是两个字：没钱。

就算是把钱给了莫父，也逃不过他拿钱重新去赌的命运。

莫父看她没得商量的样子，索性在家里翻来翻去，就是为了找出一点钱，将家里弄得乱七八糟。

柜子里各种东西被他翻出来，又扔在地上，就像被贼洗劫了。

莫冉冉上去拦住莫父，再闹下去今天算是没法好好过了。

“我说了没钱就是没钱，你再翻腾下去我就报警了。”莫冉冉拉住莫父的胳膊，阻止他继续翻东西。

莫父一把甩开莫冉冉，反手就是一个响亮的耳光：“赔钱的玩意，老子找你要点钱，还给你脸了，滚一边去。”

突如其来的事情，让莫冉冉愣在了原地。

这一刻她真的相信了，原来那个慈蔼的莫父早就消失不见了，剩下的就是这个陌生的，被欲望支配的男人。

莫母心疼的看了看莫冉冉的脸，转身向着莫父打了过去：“你个天杀的，连自己女儿都打，你真是禽兽都不如。”

莫母的撕打让莫父气从中来，钳制住莫母的脖子，恶狠狠嗯威胁道：“再他妈动老子一下试试，老子现在就办了你。”

莫母被掐的喘不上来气，眼看脸色有些不对，莫冉冉连忙上去想要将莫父的手拉开。

“你放开我妈，想要什么你就找啊，杀了人你也逃不了。”莫冉冉急得眼泪都掉了下来，使劲的摇晃莫父的双手。

“哼，识相的就给我乖乖把钱拿出来，否则今年你们俩谁也别想好过。”

想想他被追债的人逼的走投无路，这母女俩居然在这里开开心心的过年，莫父的不平衡心理被自己挑动了起来。

莫冉冉搂住莫母，让她镇定下来，冷眼看着莫父的行为。

总之莫父是不可能找到钱的，交完房租水电，所有的钱她都存了起来，现金也就几百块钱，为的就是平日里买买东西。

果然，莫父只有在莫冉冉包里看到了二百多块钱，整个家中也就找到了四五百，剩下的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别说钱，家具也少的很。

“钱呢？就这么点？”

莫父拉住莫冉冉的头发，将她拽起来，指着她的鼻子问着。

“松手，我说了没有。”莫冉冉怨憎的看着莫父，再也没有一点亲人的情感。

“汪汪汪～嘶～”肉沫从外面跑了进来，看到莫冉冉被人抓住头发，凶狠的低声嘶吼，对着莫父狂叫起来。

虽然肉沫也养在之前的莫家，但是莫父对肉沫，从来不是打就是骂，肉沫看到莫父都会绕着走？

莫父看着肉沫的样子，打心底里发怵，要是被咬上一口今天的钱还不够看病呢。

想到这里，莫父松开了莫冉冉，朝着地上啐了一口浓痰：“晦气，一大早上就看见这条疯狗，早就说过把它卖了，还能换点钱。”

“拿到钱了你就走吧，这里没什么值钱东西。”此时此刻就连一声爸，莫冉冉也不想再称呼了。

莫冉冉揉了揉肉沫的毛发，让它安静下来，不然其他邻居就该说肉沫扰民了。

肉沫还是警惕的看着莫父，害怕他伤害莫冉冉。

“不是快到了饭点么，这外面天都黑了，我今天就不走了！”

莫父大笑了两声，遇到这么多破事，今天运气肯定不会好了，留在这里还能有地方过夜。

“我说了这里不欢迎你，你走吧，以后就当我没有你这个爸。”莫冉冉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冷冷的说道。

莫父却坐在床上，赖着不起来。

“你还坐在这里干什么，没看到我们不欢迎你么，滚出去。”莫母想起来刚才的经历，深恶痛绝的指着门的方向，对着莫父说道。

“我说不走就不走，你们有本事就报警，别忘了，户口本上咱们还是一家人。”当初莫母和莫冉冉走的时候，他就留了个心眼，没有签离婚协议，要不就说这房子还有他的一份。

莫父心里在洋洋得意，想着就在这里住下了。

他就不相信，莫冉冉会没有其他的钱，时间一长肯定会被他发现。

“冉冉，去给我买点酒。”莫父拿着自己刚刚搜刮出来的钱，抽出了五十块钱，拍在了桌子上。

“不去。”莫冉冉坐在一边，对莫父这种一点办法也没有。

“快点去，喝完酒我就回去，顺便买点小菜回来。”莫父想来想去，手里握着钱总是心里不踏实，还不如快点用出去心里踏实，一会就约之前的牌友，不过现在嘛……

“你最好是说真的。”莫冉冉抓起桌上的钱，走了出去，肉沫跟着莫冉冉一起，跑了出来。

房间只剩下莫母，收拾着残局。

“婆娘，过来。”莫父坐在床上，冲着莫母招招手。

莫母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理都没理。

莫父怪脾气上来，一把拉住莫母，将她按在床上“让你过来你没听到是不是，我告诉你，老子现在还没有和你离婚，识相的就给我乖乖听话。”

莫冉冉住的地方有一家小超市，距离不算远，带着肉沫，很快的买好了东西。

带着东西走到家门口，莫冉冉便听到她莫母的哭喊声。

“混蛋，你个禽兽放开我。”

哭喊中还混杂着莫父的笑声，自己人类原始运动的声音。

莫冉冉手中的东西摔在了地上，连忙拿出钥匙打开门，入眼的是是不堪入目的画面。

“你在干什么！”莫冉冉惊愕的说不出来话。

莫母找到空档，拉起一边的被子裹在身上，只剩下哭泣，不知道怎么办好。

“滚，你给我滚。”莫母反应过来，嘶吼着对着莫父喊到，顺手拿起手边的东西，砸向莫父。

沫儿也没有想到莫冉冉回来的这么快，尴尬的站在原地。

“出去。”莫冉冉指了指门，手指指甲狠狠地掐入手中，却感觉不到疼痛。

“肉沫，赶人。”莫冉冉看莫父没有任何要动身的意思，拍了拍肉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