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节一日日接近,凌江省的杨奕辰接到信件,看到上面内容之后,脸瞬间黑了,阴云密布周身空气霎时凝结,无人敢接近。
“阿东,你们几个负责按计划暗皮,我先行一步。”
少年矫健的身躯一跃上马,立刻飞奔而去,本该一天的时间,少年拼命抽打马匹,两个时辰就赶回十里铺。
丢下缰绳,来不及细说,杨奕辰立刻推开柳家大门,只见一群女人说说笑笑忙活着做月饼:“哟,这不是杨举人吗?有啥事儿吗?”
刘奶奶恰好看到推门而来的杨奕辰。
“刘奶奶好,婶子们好,我找柳姑娘有点事情。”
“那可真不巧,清溪今儿个去镇上了,地基要下好几天,她这几日天天去守着,要不是不着急就等她下午回来,要是着急的话,就只能去镇上找了。”
“那没事儿,我等她回来吧。”只是脚步怎么都挪不开。
眼睛环顾四周,试图找出什么不同。
而四处搜寻的同时,以免大家看出来,他强忍着怒火问道:“婶子你们做月饼都什么馅儿啊?”
“我能不能尝尝?真好吃。”
完全是没话找话,在院里踱步,突然,他的目光停留在东侧偏房,房门窗户紧闭,不留一丝缝隙。
想想信件中所说,杨奕辰盯着那扇门久久不能回神儿。
他知道,那里面有一个男人,是的,被柳清溪救回来的男人,在这个他都不曾住过的院子中煮了好几天。
一股无名之火突然冒气,夹杂着难以言喻的酸味儿,明明他和柳清溪关系已经很亲密,两人已经无话不谈,可是......
有一个男人闯入他的领土,想想对方和柳清溪有说有笑,杨奕辰就睚眦欲裂,双手慢慢握紧。
很不得直接冲进去将对方暴揍一顿,然而他不能这么冲动,不能这么做,不能!
理智不停告诉自己这个事实,不停压制怒火:“等她回来再说,或许什么都没发生呢,我应该相信她。”
可是,一向胜券在握的杨奕辰突然不自信了,柳清溪不是普通姑娘,她身上有太多太多的闪光点,自己被吸引,那么另外的男人呢?
如若对方也看到她的好怎么办?杨奕辰突然觉得危机四伏。
他就像一个吃醋的丈夫,脑海里不停想东想西,一会儿想象柳清溪和别人好了,一会儿想象两人和好,一会儿她又渐渐远离。
总之就是不停呼吸乱想,跟个深闺怨妇一样。
东侧偏房中,独孤昊躺在床上休息中,难得享受这辈子都没有享受过的平静,或许一开始觉得外面太吵。
可等真正习惯以后,突然发现这样淳朴的生活真的很快乐,或许没有锦衣玉食,或许没有一掷千金,但心灵是充实的,是满足的。
如若不是肩负重担,他真想就这么在这儿待下去了。
就在这个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不一样的声音,一个男声?
仔细听,原来对方叫杨奕辰,这就是女人们口中经常提到的杨举人?
独孤昊这些时日墙角没少听,对村里的事儿了解的也差不过多了,自然知道杨奕辰是何许人也,甚至还找人查了他的身份,是一位名副其实的少年英才。
窗内窗外两个男人各怀心思,可谁都不愿意打开这层窗户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