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回来?哼!杨奕辰突然发现自己此刻内心异常平静无波,什么时候居然有这种抵抗力可气度了?或许是被身后这个男人训练出来的。
缓缓回头,少年绚烂一笑,仿佛鲜花盛开,周遭嘈杂的声音越来越远,只有那个所谓父亲的怒吼。
就这么迫不及待赶走他们mǔ_zǐ?好让那个女人一家独大?
内心最后一点渴望,最后一丝温存,最后......消失殆尽。
“凭什么?我娘没有犯七出里任何一条,你有何理由?”
这一刻,少年身上气势突增,周身气势爆发,即使隔着几十米,杨秉山依然被震慑!
周遭驻足围观之人仿佛都在看他笑话,轻轻的笑声仿佛巴掌赤裸裸打在脸上。
嗡嗡的声音透过缝隙传到耳中:“这是咋回事儿啊?吵架了?”
问话之人衣着破旧,嘴唇干裂,头发干枯,双手粗糙,典型农家汉子。
旁边一个衣着稍微好一些的人为他,也是为大多数人解惑:“不知道吧?这是咱们镇上的名人,和万家齐名的首富,那个是他儿子!”
“啊!那不是很有钱,那为啥吵这么厉害?”
他们这些贫困之人实在不能理解有钱人的世界,有吃有喝,衣食富足,有啥不满足的?该乐乐呵呵高高兴兴过日子啊?
“你听我说完,还不是因为杨少爷中秀才,没告诉家里,没......”一眼道出真相,一言狠狠戳穿杨秉山伪装的面具。
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平日里假装出来的和谐全都被揭穿,杨秉山老脸一红,最后一句话都没憋出来,灰溜溜离开。
杨奕辰无视他的落荒而逃,无视周遭杂乱的声音,指挥粮铺的伙计帮忙把东西搬上马车,示意车夫赶车出发。
一路上,马车上异常安静,一根针落地上的声音都可以听得见。
这一路显得无比漫长,柳清溪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好像此时不管什么安慰都显得苍白无力,唯有沉默是最好的陪伴。
漫长道路总有尽头,越接近十里铺,道路越加坑坑洼洼,呼腾呼腾高低起伏的颠簸拉回几人的思绪。
杨奕辰抬头看向窗外,原来已经到达十里铺,微微一笑:“先送清溪回家!”
车夫吆喝一声,马车转了个方向,直奔柳清溪家中。
下车的时候,柳清溪冲杨奕辰做了一个加油的姿势:“加油!”
然后快速在车夫的帮忙下吧东西运下来。
当马车掉头离开的时候,透过车窗,杨奕辰依然看到笑颜如花的少女双拳紧握,向下猛然用力笔画一下!
突然,阴霾散去,晴空万里,白云朵朵,青草萋萋,美丽和谐。
原来,他的世界,不只是有父亲那样的冷血无情之人,还有属于他的温暖。
十里铺另一条靠近东边的道路上,一个中年女人穿着整整齐齐,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腰一走三扭,哼着跑调到国外的小曲儿。
乐的牙不见眼,因为腰部摇晃,哗啦啦的声音对女人来说,是最美妙的声音。
“嘿嘿嘿!还是这个活儿来钱快,不行,俺得快点再接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