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等右等,前等后等,除了陆陆续续进来用餐的客人,丝毫没有所说的县令模样的人进来。
渐渐地,大家失去耐心,渐渐浮躁起来。
“这谁先说的啊,怎么现在人都不来?”某个二十多岁书生模样的人,暴脾气的猛然站起来,大声喧哗。
所有人都默默不语,因为他们也不知道是谁说的,反正一个拖两个,两个带四个的,不一会儿的功夫参加府试的考生来了一大半。
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接二连三的,好几个人站起来表达内心的不满。
陆陆续续的,等不耐烦的渐渐离开,毕竟考试在即,多年寒窗苦读就看这一次的表现,有时间还不如多多温习来的实在。
同一时间,一个身着藏青普通长袍,留着一缕胡子的中年男子从县衙后门走出来。
此人身旁跟了一个年龄稍微大一些的灰衣老者,两人样貌普通,衣着低调,属于丢在人堆里认不出来的那种。
年长一些微微一笑,自嘲的问:“咱们这么做有用吗?”
中年男子胸有成竹:“试试不就知道了?不过师爷你可不能露馅啊!”
原来两人不是别人,三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正是临沂县的周县令,旁边的老人是他的师爷,姓温,四十多岁的样子。
两人为了这次的科考,乔装打扮一番,暗地观察考生们的品性,至于消息怎么传出去的?
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一刻钟后,恰是午饭时间,德福酒楼除了等待一上午的考生,迎来了一天的高峰期,迎来送往的客人繁多。
当然了,这么大个酒楼,大堂里二楼的雅间,还是有位置的。
人群中两个山羊胡男子毫不起眼,跟着进了酒楼,挑了个不起眼的位置坐下,点了两个小菜,也不多说,一口菜一口酒默默吃喝。
时不时抬头四处寻看,众人的表情落入眼中。
书生们的浮躁,四处寻找的目光,中年男子心中有数。
没错,这正是周县令的一个计谋,为官多年的他,这样的府试经历的次数不少,他更看重的是人品。
若是学富五车,才高八斗,但不能为民做主,这样的人才他不需要。
西月国像周县令这样的官员不多,正是因为他这样廉洁奉公的性格,很难融入官场这个纷杂的环境,以至于在落后的临沂县一呆就是多年。
熙熙攘攘的午饭时间过去,客人们一个个离开,不耐烦的书生渐渐离去。
周县令观察每个离开人的表情和动作,心中已然有决断。
突然,角落里两个身影吸引了他的注意。
两个十几岁的少年安安静静坐在那里,优雅的用餐,期间,没有像大多数人一样焦急,四处盼望,也没有像少数人一样一直强装淡定。
坦然的气度浑然天成,没有一丝一毫做作。
“师爷,那两个年轻人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