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夜里突然地醒了过来。
好似失忆的酒醉。
不过是几个月的时间,我喝过的酒比我前面二十多年加起来的还要多。
当真不是个好喜好,得改。
打开暖灯,我惊讶地看着发小蜷着身子睡在我卧室的沙发上。
床这么大,沙发那么点,发小这个傻瓜,不懂得睡到床上来吗?
轻轻下了床,我蹲沙发边上看着发小睡着的模样。
“真好,这眉,这眼,这脸,不管多久没见,还是我熟悉可以依赖的发小。依旧会数落我,打压我,教育我,也依旧会毫无隔阂的在我面前笑,不顾形象的在我的身边哭,更可以毫无防备的安睡在我的房间。
我们认识,从出生到现在。
我们相爱,也从出生到现在。
她哭的时候我会跟着不由自主地想哭。她笑,即便是在笑话我满身毛病的时候我也会发自内心的微笑。
毫无疑问,她是我生命里最不能失去的挚友。
这个笨蛋,对我,何以舍不得到泪不能抑的地步?
即便我和李大人在一起,我也会一直一直都是她的小跟班,跟随了这么多年,她还不能明了这样的事实吗?
我,绝对不会成为她走着,走着,便跟丢了的那个人!”
忍不住地像从前读书累了的时候,悄悄地抱过发小的手臂,恶作剧地用尖尖的下巴点啊点,“5、4、3、2、1”心里默念到“1”的时候,没有意外地感受到了耳朵上传来的疼痛感。
龇牙咧嘴做鬼脸,我抬头看到了发小含笑嗔怒的眼。
“姐,你渴不渴?我给你倒水喝。”
发小接过我狗腿贡献的水,抿了小口,才看了眼腕上的表又瞪回我:“这么晚了,你不睡觉骚扰我做什么?”
我撇了撇嘴低哼:“不就是想让你床上睡嘛。不知道睡沙发一晚上明儿腰椎颈椎脊椎会全体闹罢工吗?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了。”
嘴上嘀咕,我沙发这边拍拍,那边捶捶,一个劲儿地把发小往床上拱。
发小难得顺了我的意,钻进我捂得暖暖的被窝里,掀开另一侧的被窝示意我赶紧上床。
我刚钻进被窝里躺下又冒头大叫:“我就说怎么就醒了……姐,我得干活,我得干活啊,呜呜呜……”
一脸郁色,我脑子里迅速飘过文有希张牙舞爪奴役我的画面。
我在读书,我在学习,我是乖学生,我更要当个好助理。所以,明儿会议的策划案,无论如何都得乖乖过一遍,不然文有希一定不会放过我。我不怕她开除我,就怕李大人对我失望了,我可是应了李大人一定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努力成为可以和她携手并肩的好对象的。
跳下床,快速找出带回家的策划案,我咬着手指头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开始消化文有希给我布置的任务。
文有希项目部门的三个团队从三个不同的切入点对文有希年内准备实施的其中一个项目进行了详细的策划分析,每个方案在我这个不折不扣的门外汉看来都是极具闪光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