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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下子对陈老头没了任何好感了,不拿话当话当屁放的人最讨厌了。
所以我只瞧清了他脸就再也没瞧他第二回了,至于他左右手边的另外两人,我更是连姓氏都记不住了。
埋头兀自吃得欢乐,反正再讨厌的人只要不影响我,我都可以当做不存在的。
可惜,有人就是见不得我当他不存在。
老头左手边的人举着酒杯还绕过桌子相当有诚意地走到我身侧对我说,“来,小南,第一次见面,喝掉吧?”
我很礼貌地起了身,说,“好。”
一杯酒下肚,烧到肚子了,我才瞅了瞅自己手中的杯子,哦,小白酒杯。
放下杯子,拿了只虾剥啊剥,剥了半天虾皮支离破碎了,虾肉看起来也惨不忍睹了,我没嫌弃它,该吃掉还是要吃掉的!
再拿了只还想继续奋斗的时候,李一凡很好心地帮我接手了剥虾的活儿。
三下五除二,虾皮完美脱落,李一凡又有了一项让我崇拜的活儿。
吃得津津有味地时候,又一酒杯递到了我的面前。
我接过,仰头喝光,然后目送着敬我酒的人回到了陈老头的右手边。
又坐着吃我的时候,我自然地看不见陈老头双目炯炯地只盯着我看了。
李一凡想和陈老头喝上一杯的时候,陈老头似玩笑又似责备地说,“一凡,现在我们可是一起的,要喝也得和李副局长喝才是。”
耳朵听着,我皱了皱眉心,有些明白陈老头的意图,这好像是打算放开肚皮喝个痛快了。
只是这阵仗摆着,我们才就我和李大人,小杨开车是任何时候都不喝酒的。
两人对四人,我和李大人怎么说也还是女的,陈老头你好意思吗你?
我抬头,谴责地眼神朝陈老头扔过去,可是陈老头竟然一点都不接招地笑得我看着就是阴险地说,“我们这边让让,我们输了喝两杯,你们输了喝一杯,今天喝个痛快了,那协议我也就做主签了,怎么样?”
李大人还是挂着笑容看似很认真地在思索陈老头提议的可行性,可是我却可以感受到了她的不痛快。
李大人捏着酒杯的手背,劲头使得青筋都浮了起来了。
陈老头,看来是存着心思想要为难李大人了。
小杨说过,李大人是个极有自制力的人,除了之前被我碰上的那一回半醉不醉,是从不喝不必要的酒的。
更何况,陈老头说的是,拼酒,而非一般意义上的只是喝个尽兴。
李大人说,“陈总说笑了。”就想把这事儿给带过去。
陈老头却不肯就此罢了。
左右助手更是把李大人今天刚送过去的三份文件在包间边上的会客桌上依次排开,连签字笔都掏了出来,压在上头。
这么不严肃如同儿戏的举动是真的惹恼了李大人,收起笑容,李大人冷冷地对陈老头说,“陈总,别拿诚意合作当成恶意玩笑!
愤而起身,李大人是不打算将这饭局继续下去了。
陈老头却没有被李大人的冷冽冻住,反而转头笑着问我问得一脸的和蔼慈祥,“来,小南,你说爷爷这提议好是不好?”
我被陈老头的“爷爷”自称悚得鸡皮疙瘩都起了,不过也保持着还有的理智没有傻乎乎地点这个头。
“走吧,小南。”李大人没给我理睬陈老头的机会,一记冷眼扫来,我赶紧吐掉在嘴巴里搁了半天的鸡骨头,准备撤退。
陈老头却还是笑呵呵地对李大人说,“娃娃,现在走出去了,还想请我进这个门可就难了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