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顿:“闭嘴……”
直到隔壁的房间关上房门,菲尔德才舒了口气,还好有惊无险。他一时托大想不到真被人看见,好在这事即便说出来也没人相信,以后还是要加倍小心些才好。
回到屋内,他发现赛雷亚仍旧保持着沉思的姿势,闷闷不乐地坐在床上。他齐耳的短发挡住他的脸庞,看起来颇有种可怜的情态。
“你遇到什么事情了?今天这么反常。”菲尔德奇怪地问道,能让这个心直口快的小少爷烦恼的事情可不多。
赛雷亚闻言抬起头,纠结着一张白净清秀的面孔,苦恼地看着菲尔德,求助道:“菲尔德,你知不知道有什么办法能够瞒天过海,偷偷地跟着人而不被发现?”
菲尔德:“……我不知道,但我不建议你瞒天过海。”
赛雷亚一伸脖子,反问:“为什么?”
菲尔德:“……因为瞒天过海一旦稍有差错,就会生出好多的麻烦来。”
你眼前就有个生动的例子,就是我。
赛雷亚颇为失望,泄气地仰面将自己摔在床上,菲尔德摇着头走进了盥洗室,许久里面便传来水声,这时只听摊在床上的赛雷亚喃喃自语道:“哥哥真过分,我也好想去嘛……”
接下来的日子平和又充实,菲尔德如愿以偿地转入药剂学科,在弗丽嘉老师名下学习配制药剂,因为之前他一直跟着药剂学的课程,又得到了弗丽嘉老师的单独授课,课程并没有被其他同学落下。如今药剂学科的课程已经进入了学生动手实验的阶段,菲尔德终于如愿以偿地真正开始接触配制药剂了。
他每天两点一线,往返于宿舍与药剂学教室之间,有时候能在路上或者食堂遇到昆顿和格吉尔,这两人毕竟算是菲尔德在伊格纳茨的学生中为数不多的眼熟之人,便向他们点头致意。
每到这时,格吉尔都会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猛地盯着菲尔德瞧,直到他身边的昆顿看不下去,把他的小脑袋强硬地拧过来为止,他才作罢。
这样的日子过得飞快,犹如淙淙流水,不经意间就已经逝去。当菲尔德在弗丽嘉的惊叹中,终于成功地调配出他人生中的第一瓶强力治愈药水的时候,他毫无准备地从门卫那儿收到了一封信。
写信的不是别人,是药材店的温柔的女老板爱玛。
而信的内容也简洁明了,只有一句话:急事,速回。